郭梓安特意從樹上離開。小恐龍沒辦法上樹, 就不能沿著氣味追過來了。
郭梓安本以為這樣就能讓小恐龍知難而退,但晚上在露臺吃飯,小恐龍竟然黏著滿身的葉子從森林出來。小恐龍脖子上的紗布已經變得很髒,可以看出這段時間它經歷了很多事情。
但這麼多磨難, 在看到郭梓安的時候, 小恐龍雙眼頓時就亮了起來,興匆匆地往郭梓安方向跑。
木屋和森林如今隔了一條小溪。
小恐龍先把腳伸到小溪裡, 碰到那溪水, 它本能地恐懼,縮回了腳。可想走到郭梓安的位置, 它就得穿過這條小溪。
對母愛的渴望勝過一切困難。若非如此,小恐龍不會走到這裡。
小恐龍跳到水裡,劃拉四條腿, 想要靠近郭梓安。但剛破殼都不到半天的它連溪水都敵不過, 身體被溪水慢慢沖走。
看著越來越遠的郭梓安,小恐龍想要叫喚, 引起郭梓安的注意。
然而它的開口只會讓肺部的空氣減少,使整隻龍往下沉。
就在小恐龍快要沉下去時, 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麼實際性的東西。
它只是一隻想要找媽媽的小恐龍, 不會想太多事情。它察覺自己能夠在水中行走, 開心地朝郭梓安方向奔去。
郭梓安看著狼狽的小恐龍, 心裡不忍, 用了空間異能,避免小恐龍溺水。
木屋被抬高了一段距離,郭梓安擔心小恐龍的腿太短,蹦不上來。他只能主動離開餐桌,去接小恐龍。
小恐龍跑到郭梓安面前時, 渾身濕噠噠的,上岸後腳踩了些泥土,變得更加狼狽。但這一切都沒有關係,因為它找到了它想要找的人。
「叫叫。」小恐龍開心地蹭到郭梓安身邊。
郭梓安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白山均,「要不,我們養它吧。」
養了小恐龍,小恐龍就不再是糧食,而是精神伴侶。
白山均自然不會有反對的意見,只是道,「它不能在床上睡覺。」
他才不會讓第三者到床上霸佔他和郭梓安的位置。
郭梓安給了白山均一個白眼。在沒有訓練過排洩之前,他當然不會讓小恐龍到床上。
郭梓安抱著小恐龍回到溪水邊,用溪水給小恐龍把身體洗乾淨。
洗的時候,郭梓安問向身邊的白山均,「你說,起個什麼名字好?」
小恐龍住在白山均的地盤上,他自然得問問白山均的想法。
白山均沒有任何意見,「都可以。」
「不行。你也得想。」郭梓安鄭重強調。
起名字這件事可大可小,名字看似一個代號,卻也體現了父母對孩子的用心。
「我沒意見。什麼名字都可以。」白山均是真的沒太多想法。
他的名字是老祭司起的,起名方式簡單且粗暴。他叫白山均,在他後面出生的孩子叫白山草,白山樹,白山石……在這種氛圍下,白山均對名字這件事也自然而然地不那麼上心。
郭梓安看了一眼白山均的尾巴,確認白山均的心很平靜,是真的不在乎小恐龍叫什麼名字。
但這樣不行,他不想白山均當甩手掌櫃,把事情都拋給他。郭梓安抱著小恐龍回到餐桌旁,「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一邊給小恐龍重新包紮傷口,一邊講《小王子》的故事。
沒有給白山均多猜的時間,郭梓安說出自己想要表達的觀點,「玫瑰很多,但小王子的玫瑰特別,是小王子用心澆灌,在玫瑰上花了時間和精力。」
「或許在你眼裡,這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可我住在你這裡,大家公平交易,相互不拖欠。但養它就跟養孩子一樣,有好的時候,也有麻煩的時候。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