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的趣聞。
“那怎麼可能?皇帝不都是想要長長久久地當下去,想要長生不老的嗎?他難道不會一邊修仙一邊當皇帝嗎?”逸夢故做天真地問著。
貌似忠厚老實的大師兄意味深長地笑著說:“皇帝日理萬機。哪裡有時間修仙啊?如果放不下俗世,再怎樣努力修仙也只會止步於築基期。”
逸夢點了點頭,瞭然稱是,這也就是景國皇帝壽命長,但終究還是會死掉的原因吧,再怎樣心嚮往之,卻還是要為了一個國家的事情日以繼夜,這樣的結果能夠修到築基期,就是到頭了。
不過,景國對皇位如此避之不及的狀況還真是挺搞笑的,想想寧國為了皇位曾經有過的數場動亂,再看看景國的狀況,不知道讓那些想要當皇帝的人到景國來當皇帝,行不行得通,估計還是不行吧,皇帝和長生不老,若是二選一的話,又有多少人會選擇前者呢?
長生不老意味著無限可能,而當皇帝則意味著放棄了很多,聰明人大多會選擇後者的吧!
就在逸夢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洛城到了,高大宏偉的城牆據說也有修仙者的一份功勞,城中的建築也大多是美輪美奐的彷彿仙台一樣的樓閣,寬敞筆直的大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空中還可見御劍飛行的修仙者。
“一見到洛城,總會有一種心嚮往之的感覺。能夠住在這裡一定很好。”大師兄勒緊了韁繩,很感慨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逸夢正想要搭腔說點兒什麼,張仙人就出來了,一掌拍在大師兄的後腦勺上,說:“你小子不快點兒走,停在這裡做什麼,好像上次你沒有見過一樣!”
“師父,我這不就是感慨一下,方便師弟師妹們敬仰一下洛城嗎?”大師兄很委屈地叫冤,他其實可以躲過張仙人的那一巴掌的。
“敬仰什麼,沒出息的樣,說不定咱們以後就要住進來了,那你還天天對著大路發呆啊?”張仙人又是一下,打在了大師兄的頭上,順勢扶著他的頭跳下驢車,整理自己的衣著,然後又到後面去教訓那群同樣目光痴迷的弟子,讓他們不要丟人之類的。
“其實是他叫我在進城前停一下的!”大師兄悄聲對逸夢說著,逸夢迴頭去看了看張仙人努力睥睨眾生的模樣,捂著嘴偷笑,雖然很不恰當。但還是覺得張仙人很像老母雞,對這些弟子事事操心,卻還要裝出渾不在意的高傲模樣,也挺可愛的。
“… …你們都注意點兒,進了城不要亂走,到哪裡先跟師兄打個招呼,尤其是女弟子,不要亂跑,最好結伴而行,還有,丁謐,你一會兒抱著你妹妹走,她資質好,年齡又小,不要讓人給拐走了!”
丁謐一聽,連忙跑到逸夢身邊兒,一把抱起逸夢。逸夢尷尬地望天,她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還這麼被人抱著,手扶在丁謐的肩頭,很不好意思地四下張望,看著來往的車輛。
金仙門的弟子排成兩行,女前男後,很像體育課站隊形一樣,整齊有序,而張仙人則站在前面訓話,這種場面對金仙門來說屢見不鮮,但其他人卻沒有見過,多半都是以詫異的目光對這一隊人行注目禮。同樣受關注的還有那輛驢車,不過多半是鄙夷的目光。
“天啊,這是一個門派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寒酸的門派,他們都沒有儲物袋的嗎?”一個女聲尖利,又是驚訝又是嘲諷地說著。
逸夢扭頭看了看,黃衫女子窈窕婀娜,與一個男子站在一起,兩人大約是同一門派的,腰帶上的花紋一般無二,衣袖上也有相同的水草紋,男子眼中的蔑視讓人看了很惱火,而女子眼中閃爍著的光彩也絕對不是因為喜愛。
的確,金仙門寒酸得根本不像張仙人所說的來歷,張仙人身上只有一個儲物袋,而其他弟子,包括修為最高的大師兄,根本就沒有儲物袋,這樣的窘迫絕對不會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