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海微微搖頭,神色凝重:“我已派人前去告知,只是蘇家此番顯然早有準備,顧元衣道友恐怕難以順利前來相助。”
紀沐辰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但仍強裝鎮定:“那父親,您打算作何安排?我實在是擔心母親與妹妹會遭遇不測……”
紀淵海凝視著兒子,目光中帶著一絲欣慰與決然:“就我們父子二人前去赴宴,我倒要看看,他蘇家能使出什麼陰謀詭計來對付我紀淵海。”
“沐辰啊,你可害怕?”
紀沐辰仰頭大笑,笑聲中帶著無畏與豪邁:“哈哈哈,我紀沐辰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從未懼怕過任何人。”
“如今蘇家既然主動挑起戰火,我又何懼之有?”
一位家族長輩面露不忍與擔憂,勸阻道:“不可啊,家主。”
“您是一家之主,少爺又是家族的希望,你們二人單獨前往,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讓我們一同前去,也好有個照應。”
紀淵海輕輕擺手,語氣堅定:“不必了。你們只需多加人手,嚴密看守我們的店鋪和藥坊,莫要讓蘇家有機可乘。”
說罷,他轉身看向紀沐辰,眼神中充滿信任與鼓勵:“沐辰,我們走。”
紀沐辰深吸一口氣,大步跟上父親的步伐,父子二人的背影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漸行漸遠,向著未知的危險前行。
紀淵海與紀沐辰一路疾馳,終於趕到了蘇府。
踏入那庭院的剎那,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氛圍撲面而來,紀沐辰心中不禁一緊,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劍柄。
只見紀家夫人姬婉清和紀家小姐紀靈犀安然端坐於宴席之上,未顯絲毫狼狽與驚恐,這讓紀淵海父子二人在意外之餘,也稍稍鬆了口氣。
坐在首位的蘇家族長蘇震天,瞧見紀淵海父子前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紀族長大駕光臨,可真是讓我這寒舍蓬蓽生輝啊!”
那笑聲中透著一股虛偽與得意,在這庭院中迴盪,令人心生厭惡。
紀淵海面色冷峻,他直視著蘇震天,言辭犀利:“蘇族長,你這宴請的方式,是不是太過‘獨特’了些?”
語畢,他迅速朝姬婉清和紀靈犀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彷彿在訴說著“莫怕,有我在”。
母女二人見狀,微微點頭,眼神中交織著信任與安心。
蘇震天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紀大族長日理萬機,您紀家在這水月城可是威名赫赫、家大業大,平日裡我就算想邀請您,恐怕您也不屑於來我這小地方吧。”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像是一隻正在算計獵物的狐狸。
紀淵海冷哼一聲:“蘇族長,你我相識多年,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蘇震天。
蘇震天故作豪爽地大笑:“紀族長果然快人快語,風趣得很!”
“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紀家在水月城穩坐第一家族之位已然數年,如今,我想請紀族長挪一挪位置。”
他的語氣看似輕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紀淵海神色平靜如初,波瀾不驚,只是淡淡地問道:“挪到哪裡?”
蘇震天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自然是排在我蘇家之後。”
紀淵海眼中的平靜瞬間被打破,他目光如電,聲音低沉而威嚴:“憑什麼?”
那三個字彷彿蘊含著千鈞之力,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
蘇震天臉色一沉,冷冷說道:“我這是好言好語與你商量,你若是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到時候,你紀家可就別想在水月城繼續立足,只能從這城中徹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