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定海侯白秉德的猜想已經和真實發生的事情差不了多少了。
定海侯白秉德想明白了這處,臉又黑了幾分,直罵道:“這破假山,什麼景色韻味,天然設計,明兒就拆了它。”
白揚波到底不傻也反應過來此事的可怕,硬著頭皮吶吶道:“爺爺別生氣,此事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
定海侯白秉德冷哼一聲:”你要是不當眾嚷出來,咱們求求太子,太子幫忙說和只怕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你當眾嚷出來,不僅想逼死你長姐,還想整個白家為你陪葬,我怎麼能有你這種催命的孫子?還有什麼迴旋的餘地?“
白揚波見白老將軍說的如此嚴重,不免大驚失色:“爺爺這般說的,要讓兒孫沒有立足之地了,何以至此?“
定海侯白秉德冷笑道:“怎麼不會如此,你以為你是對誰撒潑,平常你犯大少爺的脾氣也就罷了,對著三皇子你也敢耍大少爺的牛勁,虧得當今聖上當朝太子都仁厚憐下的,不然就你今天膽大包天的行徑,怕是拼著幾輩子祖宗的老命都救不了你!”
“你還不信?三皇子是誰?是當今聖上親子,你敢打了他不是欺辱皇室藐視君上嗎?”
白揚波此時完全呆住了,他這才意識到他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不由的抱著定海侯白秉德的大腿嗷嗷大哭。
他倒不是害怕自己會如何,主要害怕因為他連累家人一邊哭一邊喊道:“孫兒的過錯,孫兒自己去領,要殺要剮的給三皇子賠罪讓三皇子出氣,孫兒一人做事一人當,只求不要連累家人。”
定海侯白秉德見白揚波一臉蠢樣,越想這事中白揚波的表現就越氣,忍不住抬腳想踹開他:“還有你姐姐的事情,你還問怎會如此!真是把你慣壞了一點腦子都沒有,出了這種事都是往外硬甩的,沒見過有的人不僅不往外撇清還往裡認的,如今之計只能求皇上賜婚,或許可以免去雷霆。”
白揚波大驚失色,之前他對自己的行為其實並沒有悔意,畢竟是為了保護白望舒,可是卻要連累白望舒嫁給三皇子此刻他才感到後悔:“那長姐…只能嫁與三皇子了,三皇子可是…“
可是京城第一紈絝子弟了,多少人家避之不及的,這話他沒說完,就被定海侯白秉德給打斷了。
定海侯白秉德沉沉地嘆一口氣:“莫說這個,如今若是陛下願意讓三皇子與舒兒成親,這事就算翻篇,若是不願意....”
後面的話定海侯白秉德沒說完,但是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若是不願意,白揚波,乃至整個白家的命運就很明顯了。
哪怕此時不治罪,也終有算賬的一天。
到了此時,一生戎馬致力於重現白府祖上榮耀的定海侯白秉德疲憊的嘆口氣:“蠢貨,蠢貨,你還有臉說人家,今日你做了這種事,敗家子弟上也能有你的姓名了,你還敢嫌棄皇子,你既知道三皇子素日的名聲,我讓你相陪也是要你盯住他好勸一勸他的意思,你倒好只顧著玩,正經事是一點也想不起來。做正事的時候半點想不起來,如今倒抱怨起來了,如今也只有這條路能走了。”
定海侯白秉德如今只得慶幸,幸好還有三皇子闖了自己孫女房間的事情,不然,只怕白家是凶多吉少。他自年少時最恨把一切過錯推到女子身上的人,誰知老了老了竟然自己也終究做了這樣的事情,捨棄一個女孩來換取全族的身家性命,榮華富貴。
眼角不由帶了些淚意,有些複雜的看著這個讓他驕傲的孫女:“望舒,終究是爺爺對不起你...”
此時白揚波聽到爺爺向白望舒說起這件事,雖然自知理虧不敢抬頭反駁,到底是擔心白望舒的終身大事,猶如困獸一般地小聲道:“咱們也能在北邊給姐姐挑一門好親事,不一定非要在京城。”
這就是讓白望舒嫁到北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