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子秦承鈞說,秦懷景哪裡都好,就是心太直,口太快。
比如皇帝讓秦懷景考核光祿司的問題,但是秦懷景的處理方式不得皇帝的喜歡,皇帝就想壓下這事,若是換做尋常官員早已經想著法子給皇帝臺階下了,秦懷景偏不,不僅懟,還要懟皇帝說一套做一套的平白耍人玩。
聽聽,什麼叫你願意做大冤種你就做。
什麼叫平白無故的耍人玩啊,這話是該跟父皇說的嗎?
父皇不僅是父皇,還是皇帝。
這話一說出口,果然把皇帝氣的橫眉倒豎,倒吸一口氣,隨手拿過手邊的奏章就往秦懷景頭上砸去:“孽障,敢跟朕這麼說話!”
秦懷景見皇帝向他投擲一本奏章,哪裡肯被他砸,條件反射的一個靈活的閃躲,奏章飛越過秦懷景。
秦懷景敢躲旁人哪裡敢躲?
“啪”地一聲奏摺直接劈頭蓋臉的打到秦懷景身後的來福的臉上,來福站的一動不動跟個雕塑一樣,不吭聲也不動,只是在奏摺打上來時下意識的眨了下眼睛。
然後還記得這是奏摺一伸手接住了落下來的奏摺。
秦懷景見砸到了來福,來福還不躲知道他是不敢,心裡更是來了氣,父皇做事不講理還只會拿下人出氣。
完全忘記了,剛剛皇帝想砸的是他秦懷景來著,因為他躲了才砸到來福頭上。
秦懷景看了一下,來福的臉上只是鼻子被打紅了,其他地方倒還好。
皇帝見秦懷景躲開,心裡的不快又上了一個臺階,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孽子,你還敢躲?”
秦懷景心直口快,心裡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了:“我又不傻,你打我,我還傻站著讓你打啊!”
皇帝冷笑道:“你們都聽聽,我這好兒子說的都是什麼話?”
秦懷景不甘示弱:“誰是你好兒子,你剛剛不還罵我孽子嗎?”
這話一出,別說皇帝愣了,就是太子秦承鈞都愣住了,自己這個三弟真是一如既往的頭鐵啊。
“嘩啦”一聲,是皇帝直接把他手邊的茶碗氣的扔到秦懷景剛剛站過的地方了,茶碗摔得四分五裂,茶水四濺飛起。
秦承鈞跟秦懷景站的近,衣角處也被濺溼了些,秦承鈞不著痕跡的微皺眉頭開口勸道:“父皇”
“太子你閉嘴,都是你慣得,你瞧瞧他對君父說的話,這是為人子該說的嗎?”
秦懷景這個時候也不傻了,許是吵架能讓他的智商佔領高地,但是隻是在吵架辯論輸贏的方面,其他的方面,求生欲幾乎為零,只聽秦懷景不滿的道:“父皇你要在別人面前當皇帝,誰敢在你面前當兒子啊,你玩不起,自己不對還隨便打人,二哥勸你你還要罵二哥,我不跟你玩了。”
一時間秦懷景越想越氣,乾脆一聲招呼也不打,直接拉著來福轉身走人了。
“你站住——”
“才不站,站著被你再打一頓嗎?”
皇帝越說秦懷景走的越快,皇帝已經氣懵了: “目無尊上,罰你回去把《孝經》抄三百遍。”
秦懷景拉著來福怒氣衝衝的出了門,迎面見到善盡忠在門口有些擔憂的往裡面張望,一般太子皇子在午後進=覲見的時候多半是皇帝考察功課、教導政事,這屬於機密是不要有人在跟前伺候的,善盡忠只能站在門口候著。
一時聽到裡面皇帝似乎發了脾氣,又聽見“嘩啦”摔碗的聲音,傻子都能聽出來皇帝生了氣,在他琢磨著要不要假託重新端茶進去看看情況的時候,就看到三皇子拉著人走了出來,面上還能看出餘怒未消。
“喲,我的三殿下,陛下在裡面是生氣了?”
秦懷景當然十分的委屈,因為他覺得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為了皇帝好,為了父皇不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