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景倒是真愣了,他本以為他跟父皇爭吵,父皇別說見他了,更不可能還讓他繼續管理事情,還是這種之前被駁斥過一次的事情。
想著想著還有些洩氣:“跟我又怎樣,這事我又做不好,做了也沒有下文,幹什麼白費力氣。”
秦承鈞道:“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誰做的事情有沒有價值呢,再說你忘了父皇還讓少府和黑冰臺的人去審查光祿司,這事情父皇可沒有取消,既然沒有取消這主事人自然還是你。”
見秦懷景仍然有些不明白的樣子,不由直接點明瞭:“你也不想想,之前父皇說你程式不足不讓你裁減人,那你走一個程式流程完備的不就行了?”
秦懷景來了一點興趣:“怎麼樣是程式完備呢,萬一到時候父皇又說不對怎麼辦。”
秦承鈞道:“聽聽,這都不像是三皇子說出來的話了,事還沒做就想一百種理由拒絕了,你要是這樣,我就跟父皇說你做不了這件事,竟由我全權代勞算了。”
秦懷景自然是想做成這件事,只是被之前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否決衝昏了頭,聞言趕緊攔住秦承鈞道:“這事我不做好,我心裡憋著一口氣堵得慌,二哥你剛剛說做好一個流程的事情,我就一時想不到要如何做了。”
秦承鈞道:“歷來官員被抓都是做了錯事,或者貪汙,這兩者有其一必然有懲罰,兩者都佔了,自然翻不了身,父皇讓黑冰臺和少府的人幫你檢查你莫不是忘了?”
秦懷景眼前一亮,對啊,他找到那些人的證據不就完了,虧他還在這心情抑鬱的裝蘑菇,只要他能找到這些人挪用盜用的證據,還怕父皇不答應裁人嗎?
秦承鈞見他的表情變了,好笑道:“想明白了,這樣能跟著我去見父皇了吧?”
秦懷景還是有些不肯去,秦承鈞知道他是剛跟皇帝吵完拉不下面子,有些好笑道:“走吧,你趁早和我一起去,也不算你跟父皇賭氣了,你不肯去,難道還真的和父皇認真生份起來嗎?”
秦懷景半推半就的跟著秦承鈞去見了皇帝。
皇帝見他過來後反而不說話,也有些不習慣,在太子面前也不好再發火,畢竟之前還跟太子說過要重新整理一下心態。
“怎麼,還要跟父皇賭氣,連句話都不肯說?”
秦懷景也不知道說啥,只能乾巴巴的說句:“請父皇的安。”
皇帝都被逗笑了,擠了半天才跟他說一句請安,連連擺手:“罷罷,你不跟我置氣我就很安了。”
秦懷景道:“父皇若是不想跟兒臣說和兒臣就走,省的父皇看著眼煩。
太子秦承鈞在一旁說和:“父皇,三弟心裡有愧,臉上一時下不來臺,不若讓三弟把這事情辦好,臉上覺得有了面子就好了。”
皇帝見秦懷景的耳朵都是紅的,就知道太子秦承鈞所言非虛,心裡一鬆道:“胡說,若是這事兩個月做不好,他還要兩個月不跟朕說話不成?”
秦懷景小聲嘟囔道:“哪有兩個月不說話,剛剛還不是說了。”
“給父皇請安還叫說話,還說不和你說和你就走,那你覺得的不說話是不是連朕也不見了,這氣性怎麼這麼大?朕執政這麼多年還沒這麼低聲下氣的哄過人,你可是讓朕破這個例了。”
秦懷景絲毫不覺得皇帝說這些有什麼難得,皇帝做錯事自然也要道歉,理直氣壯地道:“小人難養,父皇讀了這麼多書,書裡早就告訴父皇了。”
皇帝道:“你們聽聽他這話,平時不愛讀書,看的書認得字都用來堵人話口了。”
秦懷景彆扭皇帝有意照顧,兩個人的隔閡也就基本上消解了。
太子秦承鈞私下問秦懷景的打算,秦懷景道:“先按照東瑤池的膳夫評級,把宮裡、上林苑的都考核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