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嬤嬤是白夫人身邊積年的老僕,也是看著白望舒長大的,因為白夫人這幾年跟著白將軍去了北邊,白望舒漸漸長大了不好跟著一起去北邊了,因此特意留下白嬤嬤照看著白望舒。
二來也是白夫人在白望舒的婚事上猶豫不決,一來北邊這裡白家雖然一直深耕在這裡但是也沒有什麼太好的人家,雖也有一兩家還算可以,但是這幾家條件和白家也差不多,都缺少朝中有能力的人家幫忙傳遞訊息。
只好在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白望舒嫁過去也不會太受委屈。同樣的,白望舒嫁過去於孃家也沒有太大的助力。
像她們這樣的人家,除了看父兄的官職還要看能力、家世背景,因此白夫人有些舉棋不定,乾脆還託著孃家幫忙相看人家京中的,如今已經看好了三家,白夫人還在接觸之中,主要她也是實在在猶豫之中,畢竟又想親家得力又想他們待自己家姑娘好,在婆家不受委屈,所以還不能下定決心。
不過這也是常事,京中的男孩女孩們大多是從十二三歲就開始相看,有的相看了七八年還定不下來也是有的。
誰知突然出了這麼一件事,把白夫人的計劃都給打亂了。不過好處是嫁到了皇家,物件還是太子的親弟弟。
白嬤嬤素來是知道白夫人的擔憂的,雖然三皇子名聲一般,但除了太子也沒人比三皇子尊貴了,算起來也是利大於弊的。
白嬤嬤自己左思右想想了一大堆,只聽白望舒問:“白嬤嬤,那吳高和咱們家的關係你知道嗎?”
白嬤嬤聽了白望舒忽然提起吳高來有些詫異,畢竟這人是太太在家時跟白家走的親密些,後來太太去了北邊,來的就少了,姑娘怎麼忽然提起他來。
不過白嬤嬤也沒有多問,白望舒想知道就一五一十地跟白望舒講了起來:“姑娘說的可是光祿司內監的吳高內監?說起了他與太太的孃家有些關係,他是太太孃家裡姑舅姥爺的表叔的表哥的外甥女的孩子,後來他父親因罪入宮,他也跟著父親一起獲罪受了宮刑,本來也很多年沒有聯絡了,後來也不知道哪一年,當時太太已經嫁到白家幾年了,這吳高謀得了宮裡光祿司的差事,才漸漸跟這些舊親友聯絡。”
“這倒嚇了我們一跳,論起來我們與他們家勉強也有一些關係,畢竟他們入宮後聽說也有與他們家相熟的人家託人找過也沒找到,就都以為他們死了,誰知道幾年後有人上門來認親呢。”
白望舒聽了好奇道“想來是找人的那家跟宮裡認識的人不多,那咱們家就沒找過?”
白嬤嬤忍不住笑道:“哎呦我的姑娘,你難道沒聽過一句俗話嗎,俗話說一表三千里,藤上的都說是親戚,實則是差了遠多了,別說他了,連他的父親,論起來和太太的孃家裡連九族裡面的關係都不是呢,這九族的關係就已經是很遠的了。”
白望舒也是第一次聽:“我之前聽聞是舅爺家的遠房表兄,沒想到是這樣的關係。”
白嬤嬤笑道:“就是遠到只能看見影,細細地論下來才好說是親戚,咱們家過咱們的,誰管別家的事情呢。”
白望舒點頭道:“原來如此,既如此,他怎麼上門說是咱們的親戚?”
白嬤嬤笑道:“我的姑娘哎,姑娘難道沒聽說過一個俗語叫‘無利不起早’嗎,他既然在宮裡當然需要有人在外面幫他一把,咱們家雖然不是他的正經親戚,論起來總能找到親緣關係,有了這層關係他來找你,你自然不好把他拒之門外,因此他才說是咱們家的遠房親戚。”
白望舒一邊聽一邊嘆:“怪不得世人常說牽強附會,如今人也是牽強附會了。”
白嬤嬤笑道:“這也是常事,哪有人不攀關係的呢?姑娘怎麼想起提他?”
白望舒輕輕嘆了一口氣,拉著白嬤嬤的手道:“嬤嬤,你可記得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