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景一揮手,周圍的侍衛一擁而上,直接按下了光祿司的幾個主事。
吳高也被人按倒在地,右臉貼在冰冷的磚石之上,內心極度的憤慨。縱是皇子之尊又如何, 他還是天子近臣。
吳高雖然是太監,但他一直以天子信任的近臣自居,在他看來皇帝的寵愛如同輕薄的雲,一吹就散了,什麼寵妃皇子,什麼手足兄弟,還不都是說殺就殺?
秦懷景這個時候在這裡充什麼得寵皇子?吳高冷笑,聲音裡就如同淬了毒一般:“三皇子,再怎麼樣這裡也是光祿司重地,三皇子這樣帶兵闖了進來,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秦懷景壓根不吃這一套,轉身就往外走。
吳高躺在地上不肯束手待斃,仍然不死心地勸告道:“殿下久在深宮沒有出來行走不知道宮中的規矩,這光祿司是日常負責陛下飲食起居的所在,殿下沒有陛下的旨意,擅自抓人,陛下今日的御膳又有何人準備,何人負責?”
秦懷景聽了這話停下了腳步:“你們光祿司上下可是有五萬人的,難道都是廢物不成?”
吳高磨牙道:“司中雖然人數眾多但卻無能擔當得起這麼大責任的人,這光祿司的主事如今幾乎都被殿下逮到此處了。”
這也是吳高在光祿司得到主事擁護的原因,畢竟這個時候不僅想著自己脫身還要幫著其他人說一說好話,雖然這話不一定有用。
秦懷景笑了:“吳總管,我知道你說這些話是想著拿捏我,但是你別忘了,你這樣說我反而更不敢用你了,萬一你使什麼壞,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這時院門外跑進來一個護衛:“殿下,衛統領,東院有一處院子大門緊鎖,院中之人不願開門。”
秦懷景聞言丟下吳高就往外走:“走,咱們去看看。”
秦懷景和衛開來到一處院門前,果然是院門深鎖,外面的人正在呼喚裡面的人開門。
裡面的人抵著大門,不願意開啟。
裡面的高喊“這裡是光祿司皇家要地,爾等無召不得擅入。”
守在門口的護衛見到秦懷景和衛開來了,忙上前回道:“殿下,衛統領,這處院子裡面的人不願意開門,他們咬死了如果想要開門,必須要請的陛下的聖旨到此才行了。”
秦懷景聽了這話撥開眾人走上前道:“我是三皇子,這樣你們也不開門嗎?”
裡面的太監也不退縮道:“憑你是誰,沒有皇帝的旨意,誰都不能進此院門。”
這是第二次秦懷景聽到這種話了,他有些納悶地問一旁的衛開:“宮裡有這規定?”
衛開點頭:“自然是有的,這光祿司畢竟承接著御膳,閒雜人等是不能進的。”
秦懷景點頭道:“怪不得他們一個個都自持身份,這句話就會掛在嘴邊了,從咱們進來到現在這樣的話聽了也不知道多少,一個個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這話說的旁人都不敢說話,衛開汗顏,這話也就是秦懷景能說的出口,換成別人都說不出來這個話。
秦懷景很不理解,這事是皇上下旨查辦的,又已經查出來貪汙的贓款了,難道皇帝還能饒了他們不成?
就是皇上不願意降低享受水平,但是他們的罪是已經板上釘釘的啊,難道他們還要奢望皇上反駁他們還能順著免他們的罪嗎?
秦懷景最後只能想著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貪墨證據,還以為自己只是想要裁人。
秦懷景又問這光祿司裡面被抓來做臨時引路的宮人;‘此處關門的院子是何地?’
那小太監被人抓住也沒想著逃跑,一直老老實實地的跟著,聽見秦懷景這樣問,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築道:“回殿下,這裡是光祿司的賬房。”
秦懷景好奇:“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