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然揮劍便斬向任天翔,嘴裡喝道:“讓開!”
一旁的任俠抬手一劍,將他的劍鋒撩開,跟著正要橫劍斜拍將他逼退,誰知對方劍法竟是不弱,在避開任俠一劍的同時,依舊揮劍刺向任天翔。他已看出任天翔是眾人的頭,顯然想要來個擒賊先擒王。
任俠無奈,只得一劍疾馳而出,攻其咽喉。那男子急忙低頭閃避,卻沒料到任俠劍鋒如此之快,雖避過了咽喉要害,但頭巾卻被任俠劍鋒掃落。那一頭烏髮頓時披散下來,眾人這才發現,這中箭的男子竟然也是個女人。
“是你?”任天翔一聲輕呼,已經認出了面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冷麵美人,正待招呼,就聽追兵的腳步聲已經來到近前。那衣衫半裸的女子神情大急,見任天翔等人雖然也是身穿叛軍的服飾,但她從眾人的眼神和模樣,已看出他們與那些獸兵有所不同,情急之下她“撲通”一聲跪倒在任天翔馬前,哭泣哀告:“將軍救命!將軍救救我!”
話音剛落,就見幾個衣冠不整的范陽兵卒追了出來,褚剛、任俠等人已不由分說攔在了那些獸兵面前。幾個獸兵見褚剛等人神情不善,不由喝問道:“兄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要攔路搶食啊?”
任天翔冷冷道:“這個女人我們要了。”
領頭的小校打量了任天翔幾眼,見他比自己還低著一級,頓時勃然大怒:“你們是哪個將軍的部下,竟敢到咱們手中搶食?不想活了?”
任天翔片刻間看清對方人數,以及周圍的環境和退路,他不想跟他們多做糾纏,便對褚剛使了個眼色。褚剛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收起刀對幾個叛軍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為一個女人傷了和氣?這個女人我們不要了,請上官息怒。”說著示意眾人收起兵刃。
那領頭的小校見狀,呵呵笑道:“好說好說,既然都是自家兄弟,大家一起玩好了。那邊屋裡還有幾個女人,兄弟要不嫌棄,就跟我們一起去開心開心。”說著便伸手來拉躲在褚剛身後的女人,不等他碰到那女人的衣衫,褚剛已一掌拍出。挾著龍象之力的一掌擊在這小校的胸口,就見他的身子頓時飛了出去,撞在街對面的牆上,如爛泥般慢慢滑了下來。
幾乎同時,任俠等人也一起動手,將幾個獸兵斬殺當場。記得那小校說旁邊屋裡還有幾個女人,幾個人不約而同提劍衝了進去,屋裡立刻傳出幾聲短促的慘呼和女人的驚叫,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任天翔知道任俠他們能應付,便沒有理會屋裡的情況,只望著那女扮男裝的冷麵少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的傷要不要緊?”
少女收起劍道:“我看到幾個范陽獸兵在追這個女人,便出手幫了她一把,沒想到被他們亂箭所傷,倒也沒什麼大礙。”
任天翔記得她是韓國夫人的義女,不由奇道:“上官姑娘沒有隨韓國夫人西巡,還留在長安幹什麼?”
上官雲姝黯然搖搖頭:“我不願離開熟悉的長安,所以留了下來,不想短短几天時間,長安城竟變成了這副模樣。早知如此,我還不如隨夫人去巴蜀。”“你幸虧沒去。”任天翔嘆道,“不然只怕會更慘。”
見上官雲姝有些不解,任天翔便將馬嵬兵變,楊氏一族俱被御林軍所誅的經過草草說了一遍,最後道:“上官姑娘若是沒什麼地方可去,就隨咱們走吧,這長安已不是久留之地。”說著示意一名義門弟子,分一匹馬給她。
上官雲姝有些猶豫,沉吟道:“我一向對你沒什麼好臉色,你為何要幫我?”任天翔尚未開口,小薇已搶著答道:“我家公子最是憐香惜玉,只要是個漂亮女人,他都恨不得捨身相助,甚至恨不得幫她一輩子。”
任天翔瞪了小薇一眼,對上官雲姝嘆道:“咱們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同屬這長安的故人,在長安城遭受如此浩劫之際,相互幫扶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