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末年,楊廣無道’民不聊生,義門弟子趁機舉事’成為推龘翻暴 政的中堅。無論是瓦崗寨還是李世民的秦王府,都有義門弟子活動的身影。但有前人教訓,義門弟子不敢自稱為墨子門徒,只以俠自居。經過上千年的風雨,義門各支之間早已失去了聯絡,義門弟子甚至不知彼此的身份,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以義為先,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任天翔恍然大悟:“這麼說來任重遠就是義門其中一支的傳人,他交給我的義字璧殘片,就是來自千年前那七名墨家弟子之一?”季如風點點頭:“任堂主是義門百年難遇的人才,是他率我們十八個義門兄弟打下了義安堂這片基業。義安壘不僅幫助過當今聖上奪回李 唐江 山,也做下了不少濟世救民的義舉,所以才得到當今聖上的默許,成為可以公開活動的江湖 幫 會。”“原來如此!”任天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那塊不起眼的玉片,被稱為義安堂代代相傳的聖物。可是它除了來自墨門創始人墨子,總還有點別的什麼用吧?不然公輸白為何願花大價錢來買?”
季如風頷首道:“雖然義門各支之間早已失去了聯絡,但所有義門嫡傳弟子都記得祖先傳下的那句話一破璧重圓,義門歸一。這面義字璧不僅是當年墨家鉅子的信物,也暗藏著墨門創始人墨子的葬身之地。世人都知道墨子乃不世出的奇才,當年他和他的弟子,創造了無數的戰爭奇蹟,可見他不僅有當時最先進的軍事技術,而且也創造了極其高明的墨家武功。公輸世家的先祖公輸般,千年前曾慘敗於墨子,所以他的後人覬覦墨子的兵法也就不奇怪了。”季如風略頓了頓,突然望向任天翔問道,“知道了義字璧的來歷,你還認為任堂主傳你那塊玉片,是父親傳給兒子的私產?你還會為厲長老強留你那塊玉片而心懷憤懣嗎?”見任天翔無言以對,季如風語重心長地道’“你是老堂主唯一倖存的兒子,老堂主傳你這塊玉片,是希望你繼承他的遺志,肩負起振興義安堂乃至整個義門的重任。誰知你卻將義字璧視為自己的私有財產,大違老堂主傳你義字璧的良苦用心。你若心中無義,也就不配擁有義字璧。”
任天翔默然良久,突然道:“不對!我看過諸子百家的典籍,墨門弟子最是清貧和自律’他們食則粗茶淡飯,穿則緇衣草鞋,堅持以苦修身。義安堂中好像沒一個是這樣的人。”
季如風微微頷首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墨門分為顯、隱二宗,墨子當年似乎已預料到後輩的遭遇,所以除了廣收以苦修身的墨門顯宗弟 子,還傳下了另一支與常人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的墨門隱宗弟子。自秦漢之後,顯宗因歷代朝廷的殘酷鎮壓而滅絕,隱宗卻秘密傳承,所以世上已很難再看到一個緇衣草鞋、以苦修身的墨家顯宗弟子。”
任天翔若有所思地問:“你深夜前來,還跟我說了這麼多義安堂的隱秘,你已得知摩門送我義字璧殘片的事,想要我乖乖交出來?想也別想!我對義安堂的歷史不感興趣,我只知道這塊玉片乃別人送我的賀禮,要我還給義門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給我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價錢。”季如風淡淡問:“在你心目中,義字璧殘片值多少錢?”任天翔想了想,笑道:“它值多少錢我不管,我只知道自己還欠著別人幾十萬貫鉅款。義安堂的家底我多少還知道一點,摩門送我這塊玉片,開價二十萬貫不算多吧?如果義安堂能爽快付錢,以後要再收到這樣的賀禮,我一定先賣給你們。”
任天翔心中暗自盤算,如果義安堂肯花二十萬貫來買一塊義字璧殘片,那麼不妨將自己擁有的另外兩塊也一併賣了。知道義字璧的秘密後,他反而興趣大減,如果能將自己擁有三塊玉片賣個六十萬貫,那麼欠韓國夫人和司馬瑜的鉅額債務就可全部還清了。
誰知季如風聞言冷笑道:“你以為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