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過去,看到出現在視線中的人,陶燻然揚起來的笑僵在臉上,因為她看到的並不是程越澤。
時間已經不早了,為什麼這個時候他的公寓裡還有男人,而且還穿著睡衣!
轉身想要走開,可是晚了一步,對方已經注意到她了,在她的身後叫住她。
“女神!”對她用這個稱呼的,不用想,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小濤。
陶燻然聽到他的聲音不一樣了,有些驚訝,轉過身看他,“你的聲音?”
“我已經做了聲線手術,現在已經可以正常的發聲了。”小濤現在的聲音俊朗有力,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這樣啊,恭喜你了。”陶燻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的替他感到高興,前一段時間她還在視這個男人為情敵呢。
不對,現在也是,雖然他的聲線恢復了,但是不代表這樣就可以住在程越澤的公寓裡。
程越澤在裡面聽見了小濤在陽臺上講話,本以為他是在講電話,但是漸漸的發現有些不對勁,他好像聽到了陶燻然的聲音,心道不好,丫頭該不會又誤會她吧。
立即起身走向陽臺,陶燻然見到程越澤出來,不知哪來的氣,轉身就要走,程越澤快走兩步,叫住她,“丫頭,站住。”
陶燻然不想理會他,沒有回頭,可是一隻腳剛買進移門裡面,就聽到程越澤悶哼一聲。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陶燻然聽了個清楚。
後退了幾步,又回到剛才站過的地方,程越澤捂著手臂,正看著她。
見到她回來,程越澤心下竊喜,關鍵時候還是要用苦肉計才行。
“怎麼這麼不小心,是不是很痛?”陶燻然眉頭輕蹙,話語裡滿是關切。
程越澤抓住她搭在陽臺邊緣的手,眼含笑意,“看到你就不痛了?”
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嗔了他一眼,心裡腹誹,她又不是鎮痛藥,還能有止疼的效果了,油嘴滑舌。
“小濤現在是我的司機。剛搬出原來的宿舍,所以在我這借住幾天,你是知道他的。”程越澤不等陶燻然開口,就先主動解釋。
以前就聽程越澤提過,說她也知道小濤的,但是她當時都沒有當回事,現在仔細想來,貌似真的是對小濤這個人有印象,兩年前程越澤召清潔工的時候,他和自己提到過小濤的事情。
“原來就是他啊。”陶燻然終於想起來了,但是嘴上還是不饒人,“既然沒什麼,你這麼急著解釋做什麼啊?”
程越澤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恨不得立刻將她拽過來,好好修理修理,可惜現在他的手臂有傷,生生的被陽臺的欄杆給阻隔了腳步。
“我是怕你胡思亂想,一句沒解釋到,你就借題發揮。”程越澤抬手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應該不止是想我這麼簡單吧。”
程越澤的話鋒一轉,將陶燻然問的窘迫,一時語塞,猶豫了一下,連口否認,“誰說我來找你了,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說著就要將手從程越澤的手心抽回來。
可是他攥的緊緊的,她只能彆扭的嗔他一句,“你放手,我的手都疼了。”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程越澤戲虐的對陶燻然說道。
“我哪有惱羞成怒!”陶燻然不由得聲音就提高了幾個分貝,話音一落,才發覺,自己這個樣子,可不就是惱羞成怒了。
“討厭!”
程越澤見她的樣子,不再逗她,捏了捏她的手,寵溺的看著她,“好了,不逗你了,想要和我說什麼?”
他們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勉強能牽手。
陶燻然本來就是有話對他說的,現在程越澤一本正經的問起,她也不再矯情,“我是想告訴你,我明天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