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清的出現,讓李言的聲音戛然而止,而這一手叫停,落在公孫先生的耳朵裡,則是另一種形式的羞辱。
而文武百官心中則是有些不樂意了,李大人所作之詩,將他們的情緒給拉到了巔峰,如今突然停止,不僅不盡興,還在心中留下了新的遺憾。
不過陛下的命令不得不總,只得收下心頭的激動,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李大人,今日之事結束後,您一定要出一本詩集啊!”
但還有有一名御史按捺不住心中情緒,出言說道。
李言放下酒壺,淡然了點了點頭,方才酒勁上湧,一個不小心就多背了幾首,落在陛下耳朵裡,自然會誕生出其他的意思來。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隨後將目光看向了公孫亭。
“公孫先生,你可服還還是不服,若還是不服,在下家裡可有不少著作,都可以讓公孫先生一睹為快!”
猛然的,公孫亭臉色一白,站在他身後的楚正和也意識到了事情開始不對。
若大夏皇帝介入此事,那麼性質就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此番詩詞歌賦上的對弈,他們北魏是輸了個底朝天,再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說不準還會讓他們在談判桌上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上前一步,他輕輕拉了兩下公孫亭的衣袖,示意他認輸走人。
可文人畢竟是文人,就算是死,也堅決不願意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
不過經過這一番折騰,公孫亭已經失去了剛開始儒聖的那種氣質,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看上去極為蒼老,眉宇間還充斥著一股頹廢。
在今天之前,他可是萬人敬仰的儒聖,但和李言會面之後,就被赤裸裸的現實給深深的打入到了泥土之中。
甚至他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就好像是剛從學堂出來的學生一般。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加深了公孫亭心中的不甘,就算輸掉已經成了鐵打的事實,可他依舊是不願意去承認,只是雙拳緊握站在原地,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李大人,我可以拜你為師,但堅決不會行跪拜之禮!”
隨後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周圍文官則是皺起了眉頭。
北魏第一儒聖竟拜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為師?
這要是傳出去,李言的名頭怕是會響徹整個中原。
“不行拜師禮,眾人怎知我是你師傅呢?”
“你……莫要得寸進尺!”
“我就得寸進尺,又能奈我何?況且這跪拜之禮是自古就傳下來的規矩,祖宗之法不可破,難道公孫先生連這一點都不明白嗎?”
李言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誰叫這老東西一開始不懷好意。
“反正老夫是據對不會下跪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一個小輩下跪,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就算此刻有人打斷公孫亭的雙腿,他的脊背依舊是會高高挺直,直到最後一口氣。
“陛下,您看這事該如何解決?”
李言直接將問題給拋給了趙洪清。
“按照約定,公孫先生需要行拜師禮!”
聽到這話,在一旁默默觀察局勢的楚正和頓時就慌了。
若公孫亭再不跪下,那就是在抗旨,沒準還會因此遷怒整個北魏。
“公孫先生,您就犧牲一下吧,若不跪下拜師,怕是北魏要遭逢劫難!”
聽到這話,他的喉嚨立馬劇烈的滾動了兩下,再度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一邊是家國情懷,一邊是個人驕傲,無論丟掉那一番,都會令自己後悔眾生。
“公孫先生,還請您快點作出決策,若是惹得大夏皇帝不高興……”
楚正和連忙附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