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趙洪清應該會象徵性地給予一些獎賞，封官加爵之類的。

不過都是一些面子功夫，不如白花花的銀子來得真切。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李言已經是選好了賽道，那就是辦青樓。

當然了，他所想要建立的青樓是那種正經的青樓，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只不過此刻躺在床上的兩人，完全都不在一個頻道里面。

“當然要學習了，而且還要找花魁學習才是！”

李言重重點頭，教坊司裡也不乏一些清倌人，她們能在風月之地保持住一身清白，也就證明了他計劃的可行性。

屆時，完全可以組建起一支舞團，將名勢打出去，四處巡演，像是開演唱會一般。

等到影響力逐漸成型，那麼他所創辦的青樓將會開遍整個大夏，屆時就不愁銀錢進賬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開始嘿嘿笑了起來。

這一抹笑容落在趙菱歌的眼中，卻變成了好色的代名詞。

“哼！你要是趕去青樓找花魁過夜，就永遠不要回來，大色鬼！”

話音落下，她就奮力一蹬，直接把李言給踢下床去。

砰的一聲悶響，李言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床前地下，屁股上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不禁哎喲了一聲，心中更多的是疑惑。

方才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翻臉了，這被窩他還沒有睡熱乎，就被趕到了冰冷的地上了。

得！

李言揉了揉屁股，乖乖地從櫃子裡面取出一床被褥來鋪在了地上。

床上的趙菱歌察覺到了他的舉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自家這個便宜夫君，也不知道來哄哄她。

“菱歌，我是想開一家青樓，不是去青樓尋歡作樂的！”

躺在地上半晌，李言回想著剛才的一幕，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哼！”

但等待著他的，卻只有一聲淡淡的冷哼。

“我這不是想多賺點錢麼！好為咱們的將來做打算！”

這話一出，趙菱歌心中的氣憤總算是消解了一些，畢竟他出發點是好的。

“而且我覺得青樓女子多半命苦，這次所創辦的，其實也是想要給這些流落風塵的姑娘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賣藝不賣身，靠自己的本事賺錢，日後也能拯救更多人！”

李言一邊耐心地解釋著，一邊偷偷摸摸地聽她的呼吸聲。

見自家娘子的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事不宜遲，我想明天就去，棲霞閣是京都最大的教坊司，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預設這件事了！”

李言依舊沒有得到回覆，但他心裡清楚，趙菱歌沒有理由不支援自己。

月光清澈，透過窗戶縫隙吹進來的涼風掐滅了燭火，房間中徹底安靜下來。

一夜過去，李言早早地就從自己的專屬地鋪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後就快速地將被褥給收回到了櫃子中，照了照鏡子，覺得自己不夠帥氣，於是又換了一身公子袍，這才心滿意足地坐上馬車離去。

在前往棲霞閣的路上，正好是經過了戶部大街，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許多商人是滿臉疲憊，可他們的目光當中依舊是充滿了對庫債的渴求。

隨著馬車逐漸朝著城東頭行去，街道兩邊的景色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醉仙樓不過是尋常風月之所，京都東邊的流雲河才是一眾教坊司的聚集之地。

一到晚上，眾多畫舫流連於河面之上，公子詩人站在岸邊，以銀錢問路，以才學會友，不過這兩者都是需要凌駕於背景上才能發揮作用。

由於李言是上午去的，正值青樓歇業的時候，所以周圍人流量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