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菱歌從小在宮中長大,幾乎很難有同齡的玩伴,而太師作為皇帝的前任老師,自然是獲得了隨意進出皇宮的權力。
偶有一次,帶上了自家孫女,兩個小姑娘就是這樣認識的。
馮幽予先是和趙菱歌簡單聊了幾句,隨後將李言給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中充滿了審視,似乎還帶著幾分微弱到不可察覺的不滿。
隨後一把拉住趙菱歌的手,回到了白色帷幔的後面。
按照大夏禮法,未出閣的姑娘是不能出現在公眾場合的,最少也要隔著簾幕。
兩個姑娘躲到了後面的水榭當中,肯定是在偷摸著說悄悄話。
看著她們逐漸遠去的身形,李言無奈地搖搖頭,得虧這裡是大夏,否則不知道這個姑娘會怎麼說自己的壞話呢!
隨便找了個靠後的座兒,他就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目光放遠,身著文袍的太師和一位儒學大師坐在上首,此刻人也基本上來得差不多了,周圍才子林立,互相交流著自己在詩詞之上的造詣。
聽著周圍的討論聲,李言覺得沒什麼意思,拿起面前書案上的糕點就吃了起來。
由於他先前在京都屬於“劣跡斑斑”,所以幾乎沒人上來打招呼。
過了一會,幾位紫袍公子哥就靠了過來。
大秋天的,手裡還拿著一把文扇,身形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李言只是看了一眼,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對方是忠勇侯之子花項明,甚至兩人之前還一起喝過花酒,不過後來就沒有聯絡了。
如今看到曾經的狐朋狗友走上了正道,花項明心中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
“喲!這不是李言李大公子嗎?今天怎麼有雅興參加詩會?”
“沒空和你們掰扯,自己滾蛋!”
隨意地揮了揮手,李言可不想和這些人過多廢話。
“你……這是詩會,言辭這般粗魯,小心……”
花項明臉色一變,手中扇子直接指了出去。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後幾人給阻攔住了,眼前這位如今是京都府尹,不是他們所能夠得罪得起的。
突如其來的小插曲,李言並未放在心上,詩會很快就開始了。
蓮湖閣樓大廳中,有著一張楠木製成的臺子。
若是才子需要展示,便可以登梯而上,踱步來回,出口成詩,然後讓上面的幾位大儒加以評論。
上方一把藤椅之上,頭髮鬍鬚都已經花白的馮萬山正靜靜地坐著,手裡還端著茶杯,嘴角雖帶著笑容,但卻能從他眼神之中明顯發覺出一抹不耐煩。
身為大夏太師,他對整個國子監的學生水平都有著一定了解。
而如今站在臺上的權貴子弟,無一不是追名逐利之輩,他們所吟誦出的詩篇,多半是俗不可耐。
那日在朝堂之上,一睹駙馬李言的才華,讓他心血來潮,舉辦了此次詩會,為的就是給民間學子提供一個機會,順便看看是否有明珠蒙塵。
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人老了,想得太多。
京都之中,權貴們互相勾結,所謂的科考一途幾乎被完全封死,否則鎮國將軍也無法從吏部尚書那兒買到一個狀元。
想起這事,馮萬山不禁有些好奇。
李言才華驚世,為何要透過這種令人不齒的途徑來出人頭地呢?
思來唸去,他依舊是找不到答案,索性不再去想。
眼前臺子上,也不是沒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學子,只是馮萬山每想讚美時,心中就會浮現出李言的影子。
二者相互一比較,頓時就覺得索然無味。
大夏傳承至今,詩詞這玩意幾乎是已經被研究透了,若按照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