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周遭,灼熱的視線,趙菱歌再也忍不住了,只能出聲緩解尷尬。
“自然是用來做生意的!”
李言如夢初醒地收回眼神,將鹽引給收回到懷中。
無論日後如何,手裡有錢有銀子,也就意味著有實打實的底氣。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他是不打算長久留在京都的,最好能從皇帝陛下那裡獲得一處封地,然後帶著一家人去那裡過逍遙日子。
“難道鎮國將軍府的銀錢還不夠你揮霍的嗎?”
趙菱歌有些不懂。
“傻姑娘,有誰會嫌錢多呢?在京都打交道,少不了銀錢開路!”
李言沒有解釋得太細,只是隨口提了一嘴。
“而且這製鹽之法一旦被天工部所學會,屆時國庫裡會源源不斷湧入銀子,咱們手持鹽引,你也能光明正大地做鹽商生意,多一張銀票,多一份保障麼!”
趙菱歌點點頭,心裡多了幾分認同,在皇宮長大的她,並不清楚世界之殘酷。
一覺醒來,天還沒有亮。
李言揉了揉雙眼,看著架子上擺放整齊的官袍,嘴角不由得升起一抹苦笑,目光落在床上。
趙菱歌雖然是公主,但睡相卻略顯凌亂,他緩緩起身,為其蓋好被子,隨即換好官服輕輕離開了房間。
馬車搖搖晃晃,行駛在京都大街上,睡意不間斷席捲而來。
早知道當官這麼辛苦,就和趙洪清要一個閒職了,李言不住在心中吐槽。
很快,京兆府的大門就出現在了前方。
清晨的京都,街道周圍只有一些賣早餐的小販在輕聲吆喝著,大部分的店鋪都沒有開門。
李言活動了一下身體,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書房當中,崔琰早就等候在此。
“府臺大人,這是今天送來的卷宗!”
看著桌上堆滿的竹簡,他眉頭瞬間皺起,本以為私鹽案解決之後,能過上一段清閒日子,卻不承想將自己府尹的名聲給打了出去。
“怎麼回事,這卷宗怎麼比之前還要多了?”
“府臺大人,您有所不知,刑部只能處理一些比較基礎的案件,凡是有權貴牽扯其中的,他們均選擇束之高閣,主要是得罪不起啊!”
崔琰一邊解釋,一邊走到書案前,拿起墨錠就開始磨墨。
“您貴為駙馬,再加上剛破獲了私鹽大案,現在朝野上下對您是讚不絕口,暫存在刑部的懸案這不就都送到這裡來了嗎?”
好傢伙,這是將我當作拉磨的驢了!
李言臉色一變,刑部還真的都是一群膽小鬼,不敢去觸碰權貴的逆齡,索性將他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這私鹽案若是沒有自己介入,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有結果。
不過,既然百官都將希望寄託在他這小小的京都府尹身上,那隻能硬著頭皮幹了。
若真的惹出禍端來,這不是有岳父撐腰嗎?
想到這裡,李言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隨後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賬冊,只是看了幾眼,便迅速發現了問題。
這上面所記載的,乃是官鹽販賣所獲得的收益。
按照大夏律法規定,為了防止鹽價產生大範圍的波動,每個地區的供給量都是固定的,而私鹽搶佔了不少市場,他們的價格更低,百姓肯定是欣然購買。
這樣一來,官鹽庫存肯定會有剩餘,而根據賬本記載來看,所有庫存均已售出,根本就沒有任何冗餘。
“府臺大人,怎麼看?賬冊是有什麼不對之處嗎?”
崔琰見狀,探出身子問道。
“把高鋒叫來,讓他好好把這筆賬算算!”
隨手將賬冊丟在桌面上,李言神情複雜。
這批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