餛飩的香味,才發覺自己真是餓了。
唐墨冷笑,像是剛剛才發現他的存在一樣,“喲,這不是平堯王,安平鈺小侯爺嗎?什麼風把您吹到臨泉鎮來了,您可是南晉的稀客呢!”
他故意爆出安平鈺的身份,引來偶然路過,以及周圍人的異樣眼光。
安平鈺卻不動聲色,俊臉上掛著清淺如水的笑容,“小王是來跟木姑娘談生意的,兩國相交,這生意自然也做得,難道唐兄,你連大燕的生意也想霸佔不成?”
唐墨臉上的冷笑,猛的僵住,臉色十分難看。他突然扭頭瞪著木香,質問道:“你要跟他做生意?你要跟他合夥?你傻了吧,他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大燕國最奸最黑的奸商!”
他一遍又一遍的強調奸商兩個字,安平鈺臉色一片鐵青,“就你不是奸商嗎?唐墨,你堂堂一介皇子,不去朝中當官,為你父皇效力,卻跑來跟商人搶飯吃,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奸商,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嗎?”
安平鈺有意無意的將他的身份暴露了,他是不清楚,木香是否知曉他的身份,總之,他罵著過癮就行了。
他雖秉持著謙謙公子的風範,可若是碰上如唐墨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什麼謙謙公子的風範,讓它見鬼去吧!
唐墨明白,他的身份,木香早晚都會知道,可他卻猜不到這丫頭會有什麼反應。
按著常理推測,平民百姓遇上皇子,肯定得嚇的腿軟,跪下磕頭拜見啊!
像她這般沒見過大世面,只知道圍闃灶臺田頭轉的小村姑,或許,不懂得啥叫拜見,但絕對會嚇的說不出話來,這是肯定的。
所以,他慢慢轉頭,想看木香的反應。
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除了木香之外,吳青對唐墨的身份是一清二楚的,安平鈺也是知情者。唯一會有反應的人,應該就是木香了。
可是……當唐墨看向她時,卻發現那丫頭,正大口大口的吃著自己的餛飩,壓根對他的探尋目光,視若無睹。
唐墨鬆了口氣,或許她是沒聽見呢!
為了確定一下,他還是問了,“木香,剛剛沒聽見他說什麼吧?”
木香抬頭瞄了他一下,嚥下嘴裡的餛飩,冷冷淡淡的搖了搖頭。
唐墨鬆了口氣,“沒有就好。”雖說身份這種事,瞞不了永遠,但至少不是現在,他不想讓皇子的身份成為他的阻礙。他沒忘了,當初木香拒絕赫連晟時,其中就有身份的原因。
正當唐墨鬆了氣,拿起筷子要吃飯時,木香又來了句,“大體沒聽到,不過他說你是皇子,這句我聽到了。”
“噗,咳咳!”唐墨閉嘴著嘴巴猛咳,若不是良好的修養管著,此刻他已經噴一桌子了。
儘管如此,安平鈺跟吳青還是皺眉。
安平鈺道:“一點小事而已,也值得大驚小怪嗎?像你這樣,誰跟你做生意都得虧死。”
唐墨不服,平復完翻動的氣息,才辯解道:“是我大驚小怪嗎?是她說話只說一半,存心要嚇死我,既然都聽見了為啥又搖頭?”
木香吃完最一個餛飩,十分平靜的瞅著他,“我搖頭是因為沒聽完,可我沒說一句都沒聽到啊,其實吧,你真的不用大驚小怪,你看——他是侯爺,赫連晟是襄王,連吳青都是有背景的,所以啊,說你是個皇子,真沒啥稀奇的。”
“還有還有,讓我猜猜看,你之所以出來經商,肯定是在宮裡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要麼,你孃親身份卑微,要麼,你孃親孃家犯的錯,被連累了,所以間接導致了,你不受寵,我猜的對不對?”
三個人見說的興致勃勃,一副八婆的嘴臉,不禁都紛紛轉開臉去,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唐墨也被她說的無語死了,五皇子怒了,“你盡會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