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回去,把有可能會牽扯到方家的線索,一一斬斷。
子孫多了,他總有疏於管教之處。
沒錯,犯下劫官銀大罪之人,正是他家的子孫。此事發生時,他並不知情,是在事後才知道的,因怕牽連,就秘密將事情處理了,有關的人統統滅了口。
並放出話,栽贓給了其他江洋大盜。
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哪裡想到,當著赫連明德,已經另兩位長老的面,被赫連晟點名指姓的說了出來。
雖知道他們不會上報朝廷,可是從今以後,他便有了把柄在那三人手上。
線索非除不可,需得除的一乾二淨。
範嘯走了,方坤也走了,不過半個時辰,四個長老便已去了倆。
赫連守誠與赫連守信都有些坐不住了,氣氛好像不太對。
走了兩個人,木香便讓喜鵲將凳子挪到方坤坐的地方。自然不是坐他的椅子,而是將他坐過的椅子丟開,放上她剛剛坐過的椅子。
故意而為的動作,讓對面的兩個老頭,表情異常難看。
這是想取而代之,又嫌棄他們幾人。
在此之前,他們幾人在京城,是多有威望,多有地位,誰見了不得請安問好。
怎麼今天完全顛倒了,四個人加在一起超過三百歲了,竟被一個小丫頭逼到了絕路。
木香看著他們二人,淺淺的笑了,“你們二位要不要也來議議,我對你們二老的秘密也很感興趣,誰叫我家夫君的情報網太發達,只要是本夫人想聽的秘密,便沒有聽不著的,這個……先從誰開始呢?”
“呃,不了,我們兩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對對,府中還有急事,不能久待,真得走了!”兩人站起來就想走。
想走?又豈是容易的事。
“急什麼,再說幾句吧,之前你們不是還主張給我家相公納妾的嗎?說的那麼認真,只差沒把你們家的孫女塞到我相公懷裡了,怎麼?一遇話鋒不對,就想溜,然後過幾日,來了興致,又整么蛾子,你們真以為本夫人吃素的?”
她突然站起,起腳踢飛面前的矮桌,桌子砸在兩位長老的腳下,碎成了一堆渣。
“你!你竟要跟我們動手?”赫連守誠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站起身便開罵。
赫連守信也一臉憤然之色,“反了反了,老王爺,這就是新主母嗎?這分明是土匪,是強盜,我看你們孫爺倆是受了妖女的迷惑,亂了心智,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做啥,老夫要請道士驅邪,讓這妖女顯形!”
赫連明德捂著臉,不敢再看。
爆脾氣的丫頭,終於爆發了。就知道她肯定要發火,先禮後兵,先對他們笑,再對他們怒,從策略上說,好像也對哈!
赫連晟終於肯站起來了,只見他走到木香身前,滿眼關切的盯著她的腳,“夫人腳可疼?以後踢桌子這等粗活,還是讓下人去幹,夫人大可不必親自動手,以免傷了自己!”
“咳咳!”那倆老頭,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就憋死了。
這是什麼話,什麼情況?
那丫頭在這裡放肆,反過來,卻要擔心她是否受傷,這個男人真是曾經的家主,赫連晟嗎?
“太不像話,成何體統!”
倆老頭真是快要被氣死了,但一想到此前,方坤跟範老的離去,卻又不敢把話說的太絕,萬一觸到襄王的逆鱗,他會做出什麼事,可真不好說。
赫連明德再也待不下去了,“呃,老夫先去祠堂打理一下,你們隨後就來。”
此地不宜久留,走為上策。
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兩位長老,面對木香跟赫連晟,就顯的勢單力薄。
此情此景,他們做夢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