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衣族毀滅之前,你會因嫉妒而毀了自已——
依依,就當我求你好不?不要再呆在他身邊了……我不想讓你連第二個孩子也保不住……
……我走。
***
人說感情能有幾分重?
被兩房侍妾嫉妒著正室之位,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卻一貼墜胎藥,流了一地的血。
到頭來,男人還責怪她,說她不願生下他的孩子。
說她舊情難忘!
那一夜氣憤下,一向溫柔的她化為利虎,剪刀的鋒利傷了他,也失了他的理智。
她被強 暴,第二個孩子就是那一夜懷上的。
人說感情能有幾分重?
能有多重?
一切纏綿,翻臉即是不認人。
昨日柔情,今日冷顏。
他說,要是她還忘不了,就囚禁她。
讓她忘什麼?
她的青梅竹馬呵……
他如此在意,那可曾想過,他的兩房侍妾,面對她們,她亦是同樣心情?!
他不明,所以她願隨羅德逃走。
只是,被發現,來得措手不及。
***
那年的荷花開得好美,豔瀲瀲一片,她坐在荷池邊縫製衣裳。
男人說,她從未為他制過一件衣裳。
她是他妻,她得為他製衣。
那年的荷花如此飄香,她鼻間嗅的是一味清明。
只是,丫環的安胎藥,喝下,紅瀲瀲的血,染了那白色的衣裳。
變成了血衣……
孩子沒了。
恩雷的第三個子嗣,沒了。
她竟不曾大哭大鬧,初聽時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是腦子空白了罷。
你殺了我的孩子——
他的指控,他的怒目,她從不曾知道,原來他如此在意她肚裡的孩子。
只在那一刻,明瞭罷。
對不起……
她好像說,她不是不願意為他生孩子,只是,兩房侍妾太過做作,她的柔順對抗不了。
若是強意說出,怕反惹自已一身腥。
她不要,背上‘妒婦’的罵名。
所以沉默被誤會成,她不願擁有恩雷的孩子。
***
那年的荷花凋謝了,第二胎孩子又有了。
她很謹慎,藥不假他人之手,一味一味細細嗅過。
那孩子,她得保住,是證明,她不是不願懷恩雷的孩子。
***
無論多麼可怕的黑夜,總會被光明的白晝取代。
漫長的沉睡中,淚流了頰面,涼涼的,被風吹過,面頰變得乾燥,很不舒服。
起了床,丫環服侍著用完早膳,她又躺在貴妃椅上曬太陽,預計這麼悠閒的渡過一天。
時間對她已不重要,她在這裡呆了多久,一點也不想知道。
“姐姐,來玩,和米米一起玩。”
米米又來到了她身邊。
她滿臉倦怠的搖頭,摸了摸她的頭,輕聲拒絕:“我不舒服,不能陪你了。”
不知何時起,她對米米不再厭惡,開始接納她。才發現,其實,並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如此令人厭惡。
米米扁了嘴,眼裡閃過失望,卻體諒的不再吵她。
水中花3
米米走了,她躺在貴妃椅上,繼續那未做完的夢。
***
能否保住,她是生來就沒子嗣的命。
明落說,沒用的,無論你懷上幾胎,都保不住。
為什麼?
因為恩雷的心,不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