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在少年的側臉上打下一個淺淡的陰影。只聽他懶散地道,“啊,你就不能有點創意麼?”
綱吉頓時被噎到。
“那你又知道你為什麼會被抓起來麼?”對於這個看上去軟綿綿的小東西,少年似乎來了興趣,樂此不疲地企圖進行著自問自答。
這次綱吉什麼都沒有做,他總覺得在這個感覺靈敏的少年面前,自己做什麼都是會被拿來作為把柄的。更重要的是,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守在這裡不讓綱吉有逃脫的機會,故意一個接著一個地問問題,不讓綱吉有任何反駁的空隙。
明明……這個少年看上去也不大啊,和奇犽的年齡似乎差不多……
“唔……你這個表情……是在懷疑我麼?”少年蹦跳著跳上綱吉的床,睜著他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說,“不用懷疑,就是我把你弄到這裡的!你知道我費了多少腦細胞和精神力才有了半分把握把你從那裡捉過來的麼?話說回來,如果不是你受了傷,我或許在捉你之前就被那些怪物給轟死了,這次我真要感謝我的哥哥。”
“哥……哥哥?”綱吉看著少年白皙的面板和漂亮的臉蛋,以及臉頰邊一個若有似無的傷疤,不由有些不詳的預感。
“是啊。”少年帶著淡淡傷疤的臉在黃色的光亮下顯得有些殘忍卻越發的妖媚。
“你逃不掉的,哥哥也幫不了你,他保住自己不錯了。而我,也算是完成了一筆生意。”少年跳到視窗,一把掀開墨色的窗簾,開啟了“吱嘎”作響的窗戶,然後綱吉頓覺迎面撲來的空氣中有種說不來的怪味,有些刺鼻。
直到這時,綱吉才發現,天邊露出了些魚肚白。微暗的天色在雲層裡打滾,不得解放。他到底睡了多久……大家怎麼樣了……
“快了……”
“什麼?什麼快了?”綱吉看著少年站立在窗前一動不動,有些不明所以。
“要死了。”少年轉過臉來,笑眯眯的,似乎有些興奮,兩隻眼睛亮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剛才說的是“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早安語。
“你聽見了麼?”少年問。
彼時,大約只有凌晨5、6點的光景,四下裡有些寂靜無聲。只有房子外的野草被風颳得“簌簌”作響的聲音和……
和森林裡鳥兒有些暴躁的胡亂叫聲……
“還有這股味道……”說著,少年似乎很享受般微微閉眼,“我是第一次聞見呢。真像是人死前掙扎的時候發出的刺鼻體味。”
綱吉皺了皺眉,抬起頭,沿著少年的視線向窗外看去。
那是埃特納火山。之前和金在小河那邊的時候就遠遠地看見了,現在似乎又近了,而且當時便隱隱有些味道,如今更是強烈。
這種味道……嗯……像什麼呢,像是以前在學校裡上化學實驗課的時候有聞過類似的味道……是硫磺……還有硫化氫。
硫磺和硫化氫!難道說……
綱吉堪堪要想到些什麼,忽然一陣低沉的腳步聲,不安的鳥兒更是在林子裡衝撞著一鬨而散。
“啊,怎麼辦,他們來了,你徹底逃不掉了。”少年悠閒地說著。
軍裝的男人破門而入的時候,綱吉的身子便僵硬了。那個企圖襲擊初代的男人原來還沒有死。糟了,現在自己落在他們手裡,如果不找機會反擊或者逃走,肯定沒有好下場。
綱吉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似乎好了許多。他摸了摸繃帶,然後看見少年一張笑臉緊緊地湊了過來,“啊啦啊拉,你最好別碰它,我剛幫你弄得舒服些的,這個念力持續不了多久。我期待你能出奇制勝。”
這些話是背對著那群軍裝男人偷偷與綱吉咬著耳朵說的。這不禁讓綱吉一愣。
“喂,錢給你,幹得不錯。你可以走了,小鬼。”軍裝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