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決定先揣著,依杜夫人來看,她覺得眼前沒有到這一步,她更想著讓二夫人出手。杜夫人想到這裡,對二夫人道:“你是個當家的人,怎麼不敢說話?她敢要錢要東西,你就去回老夫人,讓老夫人打回來她不是更好。”
二夫人只得再告訴她:“有些事情不好對你說,橫豎咱們要成親戚,我也不瞞你了。懷賢年紀大了,外面手撒漫亂花錢。家裡明明有好馬,外面還要買好馬;書房裡擺著幾把好劍,個個都說是干將莫邪,外面遇到人對他說好劍,他成千的花銀子買回來。二老爺為他好,約束一下他少花,他就賭氣再也不同家裡要。我怕他委屈,讓人看看他,說東西照樣買,銀子水一樣的花出去,這錢哪裡來?還不哄老夫人的。”
杜夫人明白過來,這就“哦”上一聲。二夫人再接著把話說完:“小初外面花的銀子,家裡不給,她自然能哄懷賢,懷賢自然能哄老夫人;老夫人最疼孫子,這錢原應該是迎珠的才對。你想那小初丫頭,她好生生地弄這個營生,為的就是要錢。就是明著請老夫人訓過她,背地裡還是懷賢去要到手。”杜夫人又一次氣得身子顫抖,這真是一個惡毒的人!
房中寂靜一下,杜夫人出著神兒,二夫人不時看她神色。家裡當然也要說,外面嘛,有個人來點兒什麼就更好。二夫人不是多聰明絕頂的人,沒有半天就有這樣的主意,是過去女眷們從小生長在宅鬥家庭中,時時耳聞目渲而來。見杜夫人面色一會兒變一下,二夫人自以為得計。正有得色時,想到自己的女兒湘芷,一味是個好心人。二夫人又要嘆氣,這女兒,可真是讓人擔心。
杜夫人來找二夫人問小初,問出一肚子氣來。告辭回家在自己房裡想到晚上,杜大人進房來。夫妻說過幾句話,杜夫人帶笑把楚懷賢帶著個丫頭城外玩幾天的事情對丈夫說:“這也做得太過了,現在正在訂親事。懷賢這樣做,象是不把以後岳家放在眼裡。”
杜大人聽過和杜夫人想法不一樣,杜大人也是個男人,男人可以理解別的男人多喜歡幾個。他只皺眉道:“聽說他們家開一個什麼花圃,是何人所為,又請來什麼樣的能幹匠人,你倒是應該問問這個。”杜夫人把二夫人的話都學出來,眼睛看著丈夫,等著他拿個主意。杜大人只淡淡道:“這未必是丫頭的主意,我覺得這是懷賢的主意。你閒了去見二夫人,告訴她這事情要攔下來才好。”
“怎麼不是丫頭的主意,倒成了懷賢的主意?”杜夫人不解地問道,杜大人不願意告訴妻子這裡的事情,只是再一次道:“依我來看,就是懷賢也是稀裡糊塗被人挑唆才對。或是外面遇到能幹吹牛的匠人,對著懷賢露一兩手能耐,他這就起了心思。二老爺約束著他用錢,他外面尋個營生也合理。只是他相與錯了人,這就不好了。”
杜夫人今天盡遇到話裡有話的人,她聽過笑著道:“老爺明說吧,懷賢外面遇到什麼樣人不好?以後要成翁婿。與其等他惹出事來再說,不如現在早說。”杜大人遲疑一下,還是沒有說。那龔家的事情,難道懷賢他不知道查一查再用?龔家重新出來,張丞相十分地不安。數年前舊事一旦重翻,宮中也要驚動。
杜大人本著慎重,還是不願意對妻子說。只是對她道:“現在還不是翁婿,這話不說的好。就不是翁婿只衝著世交,他不對了也要去通個信兒。這樣吧,我自尋他說一說,你呢,和二夫人說一說。小事兒一件,只別驚動老夫人就行。”
杜夫人答應著,再試探地道:“你和懷賢說話,你是長輩。對他說說丫頭的事兒,讓他收斂些可好?”杜大人不以為然:“一個丫頭能做什麼?她但有主意,都是懷賢的才對。我心裡有數,你不必事事把丫頭扯出來。弄得懷賢名頭兒不好,你我又能好到哪裡去?男人三妻四妾也尋常,你一味只說丫頭,弄得親事還沒有成,懷賢先和咱們家緊張。以後迎珠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