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那慫樣,張默慢走了幾步等他跟上。
出了樓梯口,張默直奔目的地,文二亦步亦趨的跟著,不時回頭望一望運轉中的電梯。
張默等得不耐煩乾脆揪了文二到前邊先走。
距離小叔的算命館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張默就覺出有些不對來。
樓道里被潑了油漆一類的東西,寫著償命還錢一類,越往裡走越是狼藉。
張默放慢了腳步,他驚訝的看著牆上凌亂狂放的字跡,腳下還踢到一個空的油漆桶。
文二表現的反而平常得多:“哦,原來不是泡妞,這貨又欠債了。”
“常事?”張默愣住。
文二指向由紅油漆漆出來大大的死字:“這算比較老套的手法了,這樣哪管用?現在比較時興找親戚的麻煩。”
張默挑眉:“這麼說,你是不是趕緊搬家,離我遠點?”
文二摸摸鼻子:“放心,我沒事,我不認識他好多年了。”
“你們家關係這麼隨便?”
“啊,該隨便的時候就得這麼隨便。”文二斬釘截鐵的。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門前,門上也沒能倖免,花花綠綠不說還滿是刻痕,表面還坑坑窪窪的,直接明白的顯露著它所承受的怒氣。
張默上手推了推門,門好好的鎖著。
“那啥,還要不要進去看看?”文二扭頭問張默。
“有辦法進得去?”張默詫異。
文二嘆了口氣:“嗯,能,如果他習慣沒變的話。”
他拿著手機在四周搜尋了一圈,很快找到最近的消防門。
伸手在裡邊一頓摸索之後,果然掏出了一把鑰匙。
“靠,這麼多年還這樣。”文二抱怨著把鑰匙插進門鎖,輕輕轉動後,門應聲而開。
兩人進屋開了燈,屋裡不比外面更整潔,屋子正中的圓桌和板凳都是翻倒的。
那些奇奇怪怪的飾品,仿造的道符,塔羅牌,水晶球甚至籤筒丟了一地。
窗簾沒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黑漆漆的,屋裡的燈光打在玻璃上有些反光。
與柔和的燈光相對的房間裡有些陰冷,也不知是不是沒交暖氣費的緣故。
封閉的屋子有股子怪味,兩人有些彆扭的揉了揉鼻子。
即使知道是徒勞,張默還是對著屋裡問了句:“有人麼?”
“沒人。”房子不大,文二探頭看完了一圈正好回覆張默一聲。
“怎麼這麼亂?”張默看著屋子皺眉頭。
文二看張默研究起物品擺放,趕緊奔過來阻攔:“我靠,你別又犯神經,我可不給他打掃屋子。”
張默扶起翻到的桌子,正要扶椅子被文二攔個正著。
即使是因為倉皇出逃也沒必要把房間弄亂成這樣,張默發現屋子像經歷了風暴一般。
風暴的正中心就是這張算命用的小桌子。
地上有個燭臺,這可是銀質的,上次來的時候小叔還拿著這個炫耀。
怎麼看都不像是單純的卷錢跑路。
就在張默還在觀察外屋的時候,文二從裡屋抱出來好幾個瓶瓶罐罐:“喂,張默,你快來看看,是要找這些麼。”
張默這才想起顧玲玉和梁妍還等著呢,趕緊進屋去。
小屋裡跟上次來沒有什麼變化,除了被子沒疊凌亂的鋪著外,看不出有什麼變故的樣子。
貼牆放的那一摞瓶瓶罐罐還好好的碼放在牆邊。
文二抱起來的是小叔新研究出的薄荷味。
“我靠,怎麼這麼多色?哪個是啊?”文二一瓶瓶的拎起來看。
張默嘆了口氣:“都是,估計全兌水了,文二,你擰開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