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眼睛無神的看了眼後山的方向:“小子,事到如今我也找不到別人能說這件事了,罷了,就說給你們聽。我是那家人請來做冥婚的鬼媒人。老頭子我做鬼媒人有十數年的時間了,老話說千里姻緣一線牽,牽好了是緣,牽不好是孽。”
老宋嘆了口氣:“為鬼做媒說媒最難的步驟不是活人說了算的,要問卦問鬼,卜算是否合相,他們家的卦象不合,這樁媒我本來不打算做的,結果主家軟硬兼施,我也是老了,想著做完這次就不做了。”
“主家這次的冥婚不宴客,不啟棺,甚至連我這個鬼媒人都是蒙上眼帶到墓地去的,為遺像栓紅繩的時候斷線兩次,已經如此反常……結果我老宋還是讓錢蒙瞎了眼,硬做了這樁媒。”
“好的冥婚完婚後能安家鎮宅,而這次的陰婚之後反而家宅不寧,鬼怪作祟。栓橫樑潑狗血都無用,最後那家人全都逃開老宅。”
說道這裡,張默和文二都想起老趙家滿房梁的紅繩……
張默問了一句最關心的:“鬼怪作祟是哪方面?”
老宋抓緊了手中的水罐:“住那房子的人夜夜不能安睡,能看黑色鬼影,然後意外纏身。”
文二甩了甩雞皮疙瘩:“你也看到了?”
老宋點點頭:“不過我幹這行的,身上有些個霸道氣,它奈何不了我,但是我怕自己的過錯禍及村子,於是屠了數只黑狗,用黑狗血鎮宅。”
趙珠雅兇狠的一把拽住老宋:“你在黑狗頭上定長釘了?我家黑子呢?”
老宋掙開趙珠雅的手搖頭:“我是砍了狗頭,但都是無主狗或者買來的。我沒釘過狗頭,你聽誰說的釘黑狗頭?那是作祟,自己要招報應的。”
張默正了神色:“那釘狗頭的事有辦法查出是誰做的麼?”
老宋搖頭:“那房子我都要管不住了,哪有時間留心別的。不過這村子是有些奇怪,無論人還是狗死後靈魂不散,都回到那邊。”老宋指向後山方向。
顧玲玉不由想起那些白色光影,還有晚上狂吠不已的黑子,以及那2只無頭黑狗。
“那後山恐怕大有講究,但是白天我去了什麼都找不到,到了晚上,我又看不清腳下不能進山,我需要你們與我一起去找找那裡到底有什麼。”
文二頭疼:“你是我大爺,要去你自己去,我們才不去,沒那功夫和空閒。”
老宋笑了:“現在不是你們幫我,是我幫你們,你們到這裡難道不是因為被鬼魂所困?”
“你怎麼知道?”文二瞪眼
“味道。”老宋看向顧玲玉方向。
文二挨著顧玲玉站著看老宋看過來,趕緊聞聞自己身上,最近確實一直沒洗澡,難道很大味了?
“你看到的黑影……是什麼樣子?”顧玲玉問了句最關心的。
老宋細細回憶了一番:“孩子,不是我隱瞞,滿懷惡意的東西,我看不清,我看到的只是一團比夜晚更黑的黑影。我的這雙眼睛,每個夜晚看的所有東西都是黑的,只有魂靈的微光能穿透一切到我眼中。”
“那你今天怎麼過來這裡了?”張默對老宋並不信任。
“因為我看到有黑狗走錯了路,它進了這個院子。我不知道這個院子有人。”
文二這才想起之前屋裡發生的事,有些後怕的看了眼主屋:“張默,還沒跟你好好說呢,老趙四條腿著地僕人還咬人,嚇死人了。”
“我爹?他怎麼了?”趙珠雅挑了嗓門。
“你還沒進去看看呢?”文二這才想起來趙珠雅跟老趙的父女關係。
幾人一起進了屋子,柱子已經睡了。
老趙躺在炕上,臉色通紅,很痛苦,關姨在給他擦汗。
腰脫這事一般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