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幹嘛去的……”
正巧趙大伯從院裡走來,說道:“我看見了,他一大早跑到江裡泡澡去了,入秋的天了,年輕人身體就是好啊也不覺得冷!”
錦寧不理解但尊重。
他可真愛乾淨。可別把後背的傷再給打溼了?
沒多會,謝容回來了,他換回了自己的玄黑窄袖衣袍。
錦寧特意看了看他的後背。
“怎麼了?”謝容問。她如實說,“大伯說你去江裡……洗澡了,背上傷口沒碰到水吧?”
謝容漆黑的眸微閃,抿唇:“沒有。”
飯後,錦寧向趙大伯打聽:“這裡離天山寺應該沒有多遠吧?”
趙大伯說:“不算遠但也說不上近,雖然咱們這邊天氣好的時候能看到山頭的寺廟,真算起來離寺廟有七十多里地,要走上大半天呢!”
“那離京城有多遠?”
“更遠了!坐驢車歇歇走走的得將近兩天吧。”
錦寧:“哪裡有馬車或者驢車能坐呢?”
“這附近倒是有戶趕驢的人家隔兩天就去鎮上賣東西,你們若想去京城或者天山寺,可以先坐他的驢車去鎮上,到了鎮上趕路的法子就多了。”
可趕驢的那戶人家天未亮就已經去了鎮上,他們是不能搭順風車了。
倆人也沒再多待下去,拜別趙老夫妻倆,只好走著去,到昌平鎮時已經是下午。
倆人現在是身無分文。在天山寺遇刺是大半夜,誰能想著揣些銀子呢?
錦寧頭上唯一的髮簪留給了趙家老夫妻當報酬。
街上攤販眾多,小酒樓飯菜飄香,謝容當掉身上的玉佩換了些錢,帶她去酒樓吃飯。
吃飽喝足從酒樓出來,錦寧同他商量:“我們是迴天山寺還是京城?”
謝容還未作答,目光一掃前方不遠處的石橋,敏銳窺得橋上有一人不同於來往行人,似乎在搜尋什麼。
他握住錦寧的手腕:“走。”
“嗯?”她不解,見他神色微凝似有異常,便也乖覺地跟著他。
倆人轉身改往右方走。
右方一個穿著藍衣的男子正將他們二人模樣看得清楚。
那身旁女子他未見過,卻是與畫像上有幾分相似,而那男子……不正是很難殺死的謝將軍!
可再待藍衣男追上去,一個眨眼,那對男女已然消失在人群中。
藍衣男當即彙報給上面:
“謝將軍還活著,屬下親眼所見!他還牽著一玲瓏纖瘦的少女,那位多半就是少夫人了!”
左安聽後即刻又回稟給謝韞。
而這邊,謝容帶人藏身進一處小客棧中。
錦寧緩過神來。“我們為什麼要躲,萬一是家裡人來找我們的呢?”
很可能是謝韞派的人……
他一定找她找得很著急。
謝容坐在桌邊,垂眼喝了口茶,擱下茶盞,他似篤定道:“是刺客,還是先與我躲在這方能確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