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稍微負點責的大人眼中,死了人的地方,確實還是不要讓小孩一個人比較好,更何況這個小鎮上還有某個非常恐怖的會虐殺人類的“屠夫”。
雖然何自雲不覺得那個東西會攻擊小龜。
畢竟小龜才是支撐整個副本的核心力量。
某個被“困”在「神蹟」執行中的邪神。
有且大機率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曉的感覺非常棒。
“我知道的。”
小龜說:“爸爸是害怕我也被屠夫選中,因為屠夫也是會選擇殺小孩的。”
他想了想,又補了句:“特別是像我這樣可愛的小孩。”
何自雲:“……”
以前的邪神有這麼自戀嗎?是他的記憶出錯了?
小龜望著他的眼睛很亮。
不知是不是錯覺,何自雲總覺得他瞳仁周圍的那圈啊金色似乎越來越明顯了,就像是某個邪神即將復甦的前兆。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茫然顫慄感,從面板直達心臟深處,光是想想都令人頭皮發麻。
何自雲移開目光,他清了清嗓子,換了個姿勢直接坐在地上,完全沒管面前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因為蹲著的時間太長,他的腿好像有點酸了。
“然後呢?”
小龜沒在意這邊,青年隨地坐下後,他也跟著跪坐到地上,跟個黏牙的麥芽糖似的黏在青年身上。
何自雲垂眸看著趴在自己膝蓋上的小龜,眸色帶笑。
如果是成年體的邪神歸無,應該會皺著眉,把自己拉到一邊乾淨的地方吧?
但幼年體就不一樣了,所有的小孩的性格都差不了多少。
兩人身旁的黃文傑被徹底忽略,他動了動痠麻的腿,咬了咬牙還是沒抵過想要聽到更多的想法。
但他不敢在這坐下來,他害怕碰到那些血,也就只能蹲在這忍著。
小龜指著地上的屍體繼續說:“第三個人和他的死法一模一樣。”
聞言,何自雲若有所思的把玩著小龜柔軟的頭髮絲,聞言說:
“所以他們的皮都被剝走了?你們也不知道那些皮在哪是嗎?”
小龜搖了搖頭:“我們都不知道屠夫把皮藏哪去了。”
何自雲哦了一聲:“那第四個人呢?”
“第四個人啊……”
小龜想了想,繼續說:
“小鎮死亡的第四個人,他是在家裡洗澡時被屠夫選中了,兩隻手腕和脖子都被剖開,聽爸爸說,屠夫是在把他的血都放乾淨後才動手剝了他的皮。”
【……我滴孩來,這屠夫還玩著花樣殺人呢?】
【屠夫是不是心理變態殺人狂魔型別的…我昨晚就感覺他奇奇怪怪的,也不立刻殺人,就擱原地站著看主播他們互相詆譭……】
【我感覺像,所以但現在主線還沒人觸發應該也是這個原因吧?】
【有可能,或許這個副本是沒有主線劇情的?純粹大逃殺有沒有可能?】
【……也是有可能的】
【……】
第四種死法算是比較溫和的死法了(才/怪)。
何自雲想了想,剛想問還有沒有其他的死法,就看到小龜摸著肚子揉了揉,聲音也變得有些委屈:
“然後屠夫就會隨機挑選人從這四種死法裡選一個。”
何自雲忍不住失笑,他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肉,語氣柔和的不能再柔和:
“餓了嗎?”
小龜點了點頭,“我想吃那個軟軟的麵包。”
何自雲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是哥哥太急了,那我們現在去吃早飯?”
“嗯!”
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