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樹林空氣格外清新,陽光穿透帶著溼氣的雲層映照在林叢之中,一處山坡下,一個身形高大,穿著青色衣袍的英俊年輕人站在原地。
那人劍眉星目,面貌俊秀卻不顯得陰柔,和尋常武林人士穿的寬鬆衣袍不同,那人身上的青色衣袍剪裁的極其合身,襯托的肩寬腰窄,再加上高大挺拔的身材,簡直是玉樹臨風的最佳典範。
如果不是手中的武器,恐怕大多數人都會把他當成官宦人家的公子,而不是行走江湖的武夫。
在那人身邊,一道身影背對著,跪倒在地,身下一大灘鮮血散開,顯然已經死了個徹底。
定逸師太見到陳立,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她聽到剛才的破風聲,心知以一個普通弟子的水平,絕不可能擋下這樣的招數,所以心底已經認定了陳立的死亡,所以剛一見到陳立,幾乎是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了田伯光。
但也只是頃刻間,定逸師太便知道自己認錯了人,她雖然是個出家人,卻也是個人,只要長了眼睛就能分辨出一個人的美醜。
“師父,就是這姓田的惡人殺了青城派的師兄?!”一邊的儀琳紅著眼眶問道。
五嶽劍派各門派的弟子會以師兄弟互稱,青城雖然不屬於五嶽劍派,但也算是俠義道同盟,儀琳認可了陳立,叫他一聲師兄也無可厚非。
由始至終她都沒見過陳立的模樣,至於田伯光,儀琳也只不過在水中的倒影裡見到了模糊的一個輪廓。
而田伯光剛把儀琳點倒,還沒來得及帶走,陳立便出現了,儀琳心性單純,聽師父說那青城派的弟子可能遭了毒手,所以下意識的便把活著的陳立當成了田伯光。
“傻孩子,那不是田伯光。”定逸師太看了陳立一眼,說了一句不合身份的話,“長成他這副模樣,還需做什麼採花賊?”
“師父,你什麼意思?”儀琳瞪著一雙小鹿般純潔的眼睛。
可定逸師太卻沒有回答儀琳的話,她向場中看去,看到了田伯光身下的血,掉在地上的刀,心中免不了一陣驚訝。
“這田伯光居然死了?!”
雖然很多正道人士瞧不上這個淫賊,但能拿下他的還真沒有幾個,定逸師太原本已經做好了為民除惡的準備,可事情的結果卻大大出乎於她的意料之外。
至於陳立,看年紀不過20歲上下,這個年齡段,能獲得師門認可在外行走的都算得上一句傑出,要說能殺死田伯光,那真是痴心妄想了。
同年齡段當中,華山派的令狐沖便已經算得上出類拔拔萃,可就算是令狐沖,別說是打敗田伯光,在他手下能逃命,都算得上一句好本事。
想到這兒,定逸師太眉頭輕皺,“前面的少俠可是青城派的?”
陳立也見到了定逸師太二人。
剛才事出突然,他沒來得及仔細觀察,此時認真檢視,才發現這位儀琳小尼姑長真是美貌動人。
她的美和陳立見過的很多女人都不同,有一種我見猶憐的聖潔感,不沾煙塵,清新脫俗,尤其此時,眼角掛著淚,眉宇間有些憂愁,可眼中又透出些許的驚喜,真是讓人一見難忘。
難怪在原本的故事裡,很多人都認為,這樣的一個美女當了尼姑,真是可惜了。
“在下青城派陳立。”怕對面的老尼姑發怒,陳立只是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然後拱手行禮。
“敢問當面可是恆山派的師伯?”
“貧尼定逸,這是我的徒兒儀琳,剛才是你救了儀琳?”定逸師太問道。
“舉手之勞。”
定逸師太沒有說話,而是環顧四周,“青城派的餘掌門,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這定逸師太的聲音本就低沉,這句話又用上了內力,更顯得聲勢浩大,竟震得林間鳥驚獸走。仟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