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突出的一個平臺,地方並不大,不管是往下還是往兩邊都很難通行。周全本來可以爬下去,但他不想與這美女就此道別了,乾脆裝作完全不會武功。“這麼高的懸崖,我又不會輕功,可不能把我丟在這兒啊。”
少女有些遲疑,顯然是不願帶著這個累贅。周全接著說:“你救人要救到底,把我丟在這兒,不摔死了,也被猛獸吃了,那你剛才不是白救了嗎?你至少也要把我帶出山去才是。”
這少女武功高絕,卻象是剛從深山中出來,不是很懂人情事故,覺得周全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又飛出一隻長袖卷在周全的腰間,扯著他就向下面跳去。
周全沒料到少女說走就走,又是一次跳崖行動,被嚇得啊的一聲驚叫。
少女或足尖點石壁,或揮動大袖,快若流星向下落去,快到谷底時,用另一條白綾捲住樹枝飄蕩,改下墜之勢為橫飄,剎時凌空飛越幾十米。周全被扯在她身後,就象是放風箏一樣,雖然驚險,卻沒受到絲毫損傷。
周全開始時怕會被她看輕了,雖嚇得一顆心差點跳出來,硬著咬著牙沒有再叫出來,後來見有驚無險,而且還挺好玩,不由大笑起來。但少女並沒有笑,其實周全還沒看見她笑過,除了失劍讓她有些焦急,其它幾乎沒有什麼表情,更多的時間是一種無人無我,空無一切的狀態。但她又不是冷漠,而是象周圍的草木一樣悠然自得,無慾無求的狀態,她那種過人的神韻氣質,也正是因此而來。
到了地勢較平坦之處,白衣少女也不能放風箏了,將白綾收短一點,扯著周全飛掠。周全有時著地跟著跑幾步,大部份時間都是凌空飛翔,這時又象是在玩汽艇滑水了,只是腳下沒有水也沒有滑板。由於離得近了,順風飄來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也不知是她的體香、髮香還是衣香?
少女只顧飛奔,並不開口,周全沒話找話說:“你放過風箏嗎?”
“沒有。”
“很好玩的,用細竹條紮成飛鳥骨架,再在上面蒙一層布,畫上鳥的圖案,下面拉一條線,扯著跑的時侯,風箏就飛到天上了,就象剛才我們跳下來一樣,但是可以飛得很高很高,象白雲那麼高。。。。。。”
少女微一停,周全收勢不住,落地腳步踉蹌,險些撞在她身上,少女又飛跑起來,將他猛地向前扯去。周全跌跌撞撞,白綾中部勾在一棵小樹上,兩個人都走不了了,周全哇哇大叫:“你就不能慢一點走嗎,我們倆這真是一根繩拴兩螞蚱——誰都跑不了。”
白衣少女轉身鬆開了他,接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還真有點象一根線綁著兩個螞蚱。。。。。。你才象個螞蚱呢!你會做你說的那個什麼風箏嗎?”
周全並沒有自己動手做過風箏,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照著現代風箏仿製一個並不難,於是硬著頭皮說會。看來這小仙女雖然美麗又高貴,卻不失少女心性,並且缺少玩伴,聽到好玩的東西便露出孩子氣了。”
白衣少女只是如曇花一現般微露笑容,很快就收了起來。“快走吧,送你出山後,我還要去把劍找回來。”
“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寶劍,你的武功有劍沒劍都一樣啊?”
“是我師父叫我來護劍,不能被人搶走了,想不到我來遲一步,全被人搶走了,現在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全說:“你放心,有一把在我朋友那兒,我可以叫他們給你;魯狂生雖然逃走了,但他與五斗米教有牽連,我們去找五斗米教的人,應該能打聽到他的去處;還有一把是被桓溫搶去了,他是當大官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叫上官府的人找他要去,我就是證人。”
白衣少女本來沒有多少處事經驗,被他這麼一說,覺得事情有條理了許多,又見他說得風趣,眉頭舒展了開來,臉上光彩湛然,看得周全又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