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遲都決定不了約會地點,正在這時黎以洛意外地接到了尹峰的電話。
尹峰說關於尹書墨離婚協議的事,想問問情況。黎以洛當即就開車去了尹家,在尹家呆的時間也不長,只是從尹家出來後黎以洛開錯了路,結果離家越來越遠,他折回來又向反方向開去,卻再次錯過了高架出口。
這下弄的他心情很煩躁,也不想回家了,打了個電話給顏正南,兩人約了去一家熟悉的酒吧見面。
和顏正南從酒吧出來,天已經大亮。顏正南說要回家送老婆上班,黎以洛則向尹書墨住的公寓開去。
他剛走到尹書墨的房門口,就看見門開了一半,裡面傳出天天的哭鬧聲,他快走兩步,推門進去,看到裡面還有一個陌生女人正對著尹書墨大聲地說著:“尹小姐,你要求這麼高,我實在做不了,你還是請別人吧。”
“那你也得給我幾天時間找人啊,怎麼能說不做就不做呢,我請不出那麼多天的假。”
黎以洛走到她身後,問:“出什麼事了?”
尹書墨轉過頭看見他,叫了一聲“以洛。”卻又說不下去了。
黎以洛想起來上次夏雨軒有說過可以把孩子先給尹書墨帶回家,週末才讓他父母接回去,那麼這段時間尹書墨應該就是請了全天的保姆在帶孩子。
那個保姆嘴一撇,沉下臉說:“尹小姐,我們是做鐘點工的,哪有什麼提前辭職的說法,都是說不做都不做的啊。反正你快點把錢結給我,我馬上就要走了。”
尹書墨不再和她爭辯,轉身從皮夾內取了一疊錢出來遞給她,她點了一遍後,轉身就出去了。
黎以洛走到尹書墨身旁,柔聲道:“這個走了就再找個新的,不用那麼著急。”
“肯帶孩子的保姆現在很難找,還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我請個一兩天假還行,要是請長了,園長會不開心的。”
黎以洛看了她一會,忽然抬起手,慢慢靠近她的臉頰,尹書墨一呆,正想躲開,黎以洛卻微笑著收回了手。
“好幾天沒看到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帶孩子很辛苦?”
“大概是換了地方,天天有些不習慣,晚上經常醒,弄的我也睡不好。”
黎以洛低頭想著什麼,忽然抬起頭說:“書墨,以你目前的情況並不具備帶孩子的條件,如果你想改變主意,現在還來得及。”
尹書墨的笑容凝滯,她毫不遲疑地回答他:“不可能,失去天天,我活不下去。”
黎以洛身體一僵,語氣也變的很生硬。
“除了夏雨軒的孩子,再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這個問題他以前也問過她,他一再地詢問,讓他頓悟,原來他是如此無助。
“我覺得你在用天天做幌子,和整個世界對立起來,而我在那個世界裡,所以我也被你排斥在外了。你一個人站在玻璃牆裡,我想走進去,可是我做不到。尹書墨,你讓我對你怎麼辦好?”他緩緩地說著。尹書墨清楚地看到他眼中巨大的失落,她被他的目光牽引著,不知所往,漫無目的,卻停不下來。
“以洛,你怎麼這麼說?”
黎以洛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我收回剛才的話,弄的像是我在跟天天吃醋一樣。”
尹書墨大窘,低頭看見天天又睡著了,藉口要將他放回小床去睡,就匆匆進了臥房。放下天天后給張帆打電話請了兩天假。關於幼兒園要賣掉的訊息傳了一陣後就沒有聲音了,但一遇到老師請假,張帆還是會疑心她們是不是出去面試了,尹書墨雖然把家裡情況說的很明白,可張帆依然答應地很勉強。
尹書墨見張帆準了假,鬆了口氣,她走出房間,看見黎以洛坐在沙發上,依然是剛才那種糾結的神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