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徐可昕對他來說沒那麼重要。
沈聿青見他不像是說假話。
他善於觀察,沒看見周時的落寞,他沒多少不高興。
沈聿青冷哼一聲:“哪有我追著女人跑的時候?都是女人追著我跑!”
下一秒,他感覺一股冷光射了過來。
宋徽宜冷冷問他:“是嗎?看來很多女人追著你跑。”
“都是些陳年往事了,我對徽宜絕對的忠誠!”
宋徽宜沒理他。
沈聿青討了個沒趣,又懟周時:“別當著徽宜的面說這些有的沒的!誰像你白瞎了小丫頭一片痴情!”
宋徽宜也知道了周時的態度。
他聽了這話,沒什麼反應,目光一如既往的沉靜。
她轉移了話題。
宋徽宜講了昨天發生的事。
周時這才知道她被綁架了。
聽聞一個凌耀坤的身份被幾次偷樑換柱,他沉靜的目光也罕見的劃過一絲驚訝。
他說:“我回皖城,故意放出訊息,凌耀坤沒有動作。”
又說,“按照我們說好那樣,我自導自演了一出刺殺,將這盆髒潑在凌家軍身上,他也沒有任何行動,這確實奇怪。”
凌耀坤一直在派人追殺他。
周時放出訊息後,一直盯著凌耀坤那邊,那邊沒有一點動作。
這個時候他卻沉住氣了。
這些奇怪,如今有了解釋。
宋徽宜說:“我和程讓說,如若要找我,可以來大都會留信,還得麻煩你和孫經理說,讓他多留意。”
周時頷首:“我會讓鍾越去交代。”
沈聿青趁機說:“百夜在你手上?借我使使!”
“你要幹什麼?”
“我自有用處!我給你一個地址,明天你把他送過來!”
不等他回話,沈聿青徑自報了地址。
周時冷冷看了他一眼:“你這和流氓行徑有什麼區別?我還沒答應,你地址都報上了。”
“什麼叫流氓行徑?老子在這等了你兩個小時,這是給我的補償!”
他厚臉皮慣了。
宋徽宜掐了他一把:“你求人辦事,說話別這樣猖狂!”
“……哦。”
他隨意應了聲。
周時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想聽聽他怎樣求人。
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他開口。
“看我做什麼?還真指望我求你兩句?”
沈聿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雙手癱在沙發背上,大大咧咧道,“我這輩子沒求過人,不知這是什麼滋味!”
他隨意將腿翹在面前茶几上。
宋徽宜踢了他一腳。
他又放下來,換成了翹二郎腿的姿勢。
周時和宋徽宜說:“別人都稱幫會的人為流氓。我第一次見他,就想竟然有人比我更流氓。”
他一本正經的說話,宋徽宜忍俊不禁。
沈聿青笑道:“瞎說什麼大實話!”
正主都承認了。
他的厚臉皮,一般人比不上。
周時說:“你等幾天,我讓他去辦事了。”
“行!”
說完正事,周時讓人將桌上的茶換成了酒。
點心也換成了下酒的小菜,幾個人邊說話邊喝酒。
一直過了凌晨,他們才回去。
一時高興,不知不覺喝了許多,宋徽宜有些微醺。
這次的酒,是周時閒來無事自釀的梅子酒。
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壇讓他們嚐嚐味。
味道很好,一杯接一杯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