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岳父家敗壞我的形象呢?”
沈聿青笑道,“徽宜給我發了電報,我想著這事得回來瞧瞧。留不了多久,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周時和宋家人打招呼。
打過招呼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旁邊的程讓身上。
他們彼此熟稔,程讓站在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宋沛文先起了身:“你叫程讓?”
程讓點了點頭。
“確實和程老長得很像,特別是眼睛和嘴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程讓來之前,宋沛文原本還有些懷疑。
沈如也兜了這麼多圈子,一個凌耀坤的身份可以弄這麼多人出來,他甚至覺得這個人也是假的。
見到人後,毋庸質疑,這就是程老兒子沒錯了。
宋沛文眼眶發紅,難得有些失態。
程老對他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恩,這麼多年他已經銘記在心,如今見到他的兒子,他心中激動。
宋沛文端詳著他,不斷點頭。
他讓程讓坐下。
沈聿青先開了口。
他輕嘖了聲,冷嘲熱諷道:“就是你這個小屁孩口出狂言,憑著張嘴就要利用老子的女人?”
程讓絲毫不虛。
他知道宋徽宜會幫他。
如今他們一家人願意坐在這裡和他談,說明在場的所有人,都贊成此。
程讓說:“這事我留了七天時間。你們這裡有寧城大帥,有青幫幫主,又有斧頭幫幫主、民國第一殺手,還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這話多有譏諷之意。
宋徽宜坦然微笑:“你不用激將法,我們不是三歲小孩。”
他譏諷,她也不客氣,“我安心呆在我的宋公館,等沈如也傷好後督軍會親自送他走。我們不願幫你,不過一句話的事。”
“你當真以為,沈如也只有這一招?”
程讓嘲弄一笑,“我就算綁不了你,你又怎麼能確定,沈如也傷好那一天督軍真的會將他送出去?”
宋徽宜氣定神閒。
她微微一笑:“哦?你是說高參謀?”
程讓面色一凜。
涼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語氣很是隨意,像是輕鬆無心的調侃:“你又怎麼確定,督軍不知道此事?”
程讓驟然偏頭去看沈聿青。
就見他像是軟了骨頭似的,懶散的癱在沙發上。雙手交疊落在後腦勺處,軍靴在地上打出隨意的節拍。
所有人表情平和。
他們一早就知道沈如也的意圖,提前防範了。
程讓面上的微笑轉瞬即逝。
他有些僵硬。
沒有底牌,他老實了。
宋沛文說:“程老認我為義子,你雖和徽宜一般大,輩分卻不能亂,也是我弟弟。”
他說,“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找你母親,可惜沈如也藏得很深,沒有線索。我們可以藉由這次機會,找到你母親。”
“什麼輩分?”
沈聿青不耐煩的哼了聲,“我坐了兩個小時飛機,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回來,專門來認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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