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
宋徽宜將水果刀槍放在兩人中間,眼神平靜,“少帥若是不想兔子被嚇跑,就老實一點。”
“哦?你要開槍嚇兔子?”
“軍政府的少帥親自出馬抓兔子了,要是讓兔子跑了,總不能是青幫擔責吧?”
宋徽宜笑道,“是從龍山碼頭進來沒錯,我們知道其中危害,便立馬將青幫的內鬼揪了出來。”
她攤手,一臉無辜的衝他聳了聳肩,“你看,我們想順藤摸瓜,就連我這個剛回南城的三小姐都以身犯險親自來抓人了……
功過相抵,怎麼能不算盡心盡責呢?”
沈聿青就笑。
要不是現在身處的地方不對,他一定開懷大笑一番。
他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有朝一日你的吻技要是有你的口才這樣好,以後我也算是名師出高徒了!”
他間接承認她的話管用。
宋徽宜有些羞惱,不再看他。
可沈聿青是誰啊?
他嘴巴根本閒不住,壓著聲音在她耳邊碎碎念:“你天生適合穿旗袍!不管是紫色還是白色,你都適合!”
他又道,“白色好看,顯胸大!”
宋徽宜前一秒驚訝他還記得上次她穿的旗袍顏色,下一秒就怒不可遏的想要衝他腦袋上崩一槍。
他是不動手了,動嘴。
沒坐多久,有人敲門。
宋徽宜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沈聿青。
她神經緊繃,將水果刀槍拿了起來。
沈聿青也沒有做聲。
過了三秒,外面開口了。
聲音很輕:“少帥,那人走了一會兒了,兔子還沒出來。”
沒出來?
宋徽宜略有不解。
內鬼已經下去,說明交易完成,徐瑩瑩留在二樓做什麼?
她突然想起沈聿青說他們一直在二樓,莫非是有窗戶可以上來?
“不會,窗戶下面有我的人。”宋徽宜望過來的瞬間,沈聿青就猜到她心中所想,解了惑。
他起身去開門,將譚紹遠放了進來。
沈聿青迅速往外探了一眼,才迅速關上門。
他問,“二樓的客人都下去了?”
“上下的客人很多,不清楚客人是否都下去了。”
譚紹遠道,“我在門洞觀察,能夠肯定兔子還在二樓。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去問了其他人,他們也沒看見。”
沈聿青眉頭緊鎖。
不過是個交易,需要費這麼長時間?
宋徽宜心中也劃過一些異樣。
在廁所和她相遇之時,徐瑩瑩尚且對自己有警惕,怎麼可能在二樓逗留這麼長時間?
舞會人這麼多,混入人群中,才最保險。
爹爹和哥哥弟弟對沈聿青雖沒什麼好話,話裡話外卻評價頗高,說明他有過人之處。
徐瑩瑩在他手下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脫兩次,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最可疑的是——
“她應該避風頭的。”
她突如其來的低聲呢喃,沈聿青沒太聽清:“什麼?”
“她應該避風頭的!”
宋徽宜突然抓住沈聿青的手,快速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你的人跟了兩次每次都讓她逃脫,前提是她肯定發現有人跟蹤她了是不是?要是你多次被人跟蹤,怎麼也該躲過風頭再說,怎麼會冒險出來交易?”
譚紹遠道:“少帥從不怕危險。”
“……”
宋徽宜一陣無語。
她在講正事,只是打個比方,不是讓你來為你家少帥正名的。
不必如此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