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的聲音很大,車上兩個人心也一個咯噔。
好在,車子而後只發出吱呀的聲音,卻沒有再次動。
不是撞到了東西。
他迅速給了判斷:“應該是地面有凹槽,地上有積雪產生了盲區,汽車左邊輪胎陷進去了。”
“那怎麼辦?”宋徽宜不敢動彈。
她背部緊貼著後背座椅,抓緊了沈聿青的手臂。
“沒事,好在輪胎陷進去無法動彈,一時半會沒有關係。”
他笑了一下,還有興致和她打趣,“這樣的路況加上剛剛的情況,一個不慎車子還真的要被掀翻。”
他又問她:“怕嗎?”
“有點,但還好。”
她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在船上的時候也遇到過風浪,船晃起來比這嚇人多了。”
如今他們還在平地上。
“我的徽宜膽子大!”他反手扣住她的手。
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背,他在安撫她。
知道車子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他將重力都落在門邊,半站起身往外看了眼。
車子翹起的幅度更大。
宋徽宜在的右側,如今是凌空狀態,若是猛地墜下去,屁股都得開花。
她看他時,都需得俯視他了。
她的心高高提起。
沈聿青很快坐下來,說:“我現在開車門,你動作輕點爬過來,從我這邊下車。”
“從你那邊下車,會不會翻車?”宋徽宜有些擔心。
“不會。”他說,“車子還好端端的在路上,沒有懸空在外,不是大事。”
這種事情他遇得多了,並不擔心。
輪胎能陷得這樣死,不是軟泥。
車子翹起一些,若是走右邊跳下車,操作不當可能會翻車。
樹叢荊棘下面是陡坡,地勢不好,險象叢生。
只要小心,就不會有事。
宋徽宜回頭看了眼。
後面沒有車子,譚副官和白副官還沒有跟上來。
他將車門開出一條縫。
“來。”
大手伸到她的面前,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宋徽宜又看向窗外。
她位置高,能越過荊棘將坡看清。
她笑起來:“還好不是什麼懸崖,若是我們滾下去了,命大點也死不了。”
“說什麼胡話?”沈聿青笑。
她將毛毯放在一邊,藉著膝蓋的力氣支撐起上半身,握住了他的手。
動作緩慢,輕手輕腳的往他的方向爬。
車子隨著她的動作,小幅度的擺動著。
每動一下,她便不敢動了。
特別是車子總是發出吱呀的聲音,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塌,讓人心高高提起,又放不下。
害怕是正常的。
她說:“沒想到我們出來玩還要遭此一難,也算是新奇體驗。”
高興過頭了,忘記昨天才下了雪。
這雪也不厚,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是誰能想到,雪下面藏了一處凹陷?
沈聿青就笑。
他說:“別害怕,一點點來,我抓著你呢!”
他緊緊攥著她的手。
好在,車子半橫在路上,她能落腳的地方也算寬敞。
這樣一點距離,她費了兩分鐘才鑽出來。
宋徽宜還是成功下了車。
她下車後,沈聿青利落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將她帶到一邊。
他動作很大,車子劇烈擺動一下。
“你真是胡鬧!”宋徽宜看著都嚇一跳,“這種時候了還跳下來!你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