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拍著她的後背,有節奏的,一下接著一下,不知疲憊。
聽著她平緩的呼吸聲,腦子裡不斷閃過兩人從相識到相知的畫面,當時那句難以啟齒的忠誠,如今也是實實在在的去做了。
旁人都知道他的脾性。
他去到哪裡,總有人給他送女人。
長得好看的,他以前來者不拒。
一樣都是吃到嘴裡的食物,供他發洩的女人,沒有什麼不行的。
他以前確實不會平等對待女人。
女人在他眼中,不過是個玩意罷了。
如今有了宋徽宜,光想著她整個人都無比充實,他眼睛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以前他對女人有多高高在上,如今就有多願意為她伏低做小。
他身邊有兩個副官。
白肅有一身好本事。
他幾歲時就跟著他,刻苦學習本事,保護他的周全。他心性耿直純良,只認死理,全心全意為著他。
譚紹遠也是如此。
論功夫他沒有白肅強,但他勝在做事周全,他能很好的揣測出沈聿青的心思,從而幫他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在他身邊,各司其職,是他的左膀右臂。
譚紹遠知道沈聿青只想著宋徽宜,旁人送的多了,一來二去,譚紹遠便會先替他拒絕掉這些人。
白肅知道了,更是手腳麻利,直接將那些女人趕走。
他現在心中只有宋徽宜,要是誰膽子大到敢爬上他的床,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他抱著她,也休息了會。
他們沒有睡多久。
抱著睡覺的姿勢並不舒服,不過十幾分鍾,宋徽宜就醒了。
她低低的嚶嚀了一聲,在他的頸側蹭了蹭。
沈聿青淺眠。
她一動,他就醒了。
“醒了?”他的聲音,帶了些睏倦的沙啞。
她嗯了一聲,聲音軟糯:“水燒好了嗎?”
她還是很困。
屋內燈光刺眼,她眯著眼睜不開,埋在他的頸側沒有動彈。
“我去看看。”他拍了拍她的後背。
她眯著眼起身,在他起來後,又窩進了軟椅裡,蜷著身子。
沈聿青拿了毯子蓋在她的身上,起身去看水。
不過五分鐘,他回來了。
“走吧,洗澡。”他說。
她還沒有清醒,只是懶洋洋的伸出手:“你抱我去…”
兩人早已坦誠相見過了,她已經習慣,如今沒有什麼好忸怩的。
沈聿青也求之不得。
他手腳麻利的脫下自己的衣服,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帶進了浴室。
又脫掉了她的衣裳。
儘管屋內爐子已經燒了許久,肌膚接觸空氣時,還是忍不住一個哆嗦,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她柳眉微蹙,清醒了幾分。
再一轉眼時,目光所觸的地方,全都是他小麥色的肌膚!
她嚇一跳,嘴巴比腦子快,口齒不清道:“你你你,你脫衣服幹什麼?”
“和你一起洗啊。”
沈聿青臉上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將她放進了浴缸裡面,“一起洗乾淨,豈不是節省時間?”
他在她面前坐下。
兩人面對面,各居一側。
浴缸很大,他們兩個人呆在裡面,也不顯擁擠。
宋徽宜臉上火燒火燎的,簡直無法直視他耀武揚威的地方:“……你一起洗,水都不夠用。”
“我又燒了水,你不要擔心。”
他撩著水往她身上潑,話中有話,“徽宜,今天的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