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啊。”
若子羚依然是不吭一聲,她站起身來把那張紙燒掉了。
“你……”
面對雍正的震驚,若子羚以微笑對待,她重新在雍正的身邊坐下,握著他的手輕輕地把頭擱在他的腿上:“那隻不過是一張紙罷了。”
是的,恩科已經結束,涉案的人也處決了,而如今——那一張,只不過是一張紙而已。
自這一夜以後,科場舞弊案便就此拉下了帷幕,雍正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
轉眼間,一個月又過去了,又到了寒冬入骨的季節。
“八爺,一切都準備好了。”
“好!明天……就是雍正該退位讓賢的時候了!”
今天大概是吃錯東西了,拉肚子都拉得她腳軟了。若子羚捂著那虛脫的小腹晃悠悠地步回自己的房間裡。可能是太無力了,連路都走錯了。
“哎?怎麼走到這裡來了?走錯路了,算了,趕緊回去睡覺的好。”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別處,正想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些讓她大為吃驚的事情。
“弘曆今天晚上會在熱河逗留一晚。”
弘曆?弘曆受皇上的重託出外辦事,這幾天的確是應該要趕回來的。可是他們這麼晚了在這個偏僻角落處討論弘曆回宮的事情幹什麼呢?
若子羚當下收緊了呼吸聲,仔細地聽著他們在說什麼。
“那很好,那就今晚下手好了。”
“今晚就下手?會不會太急了一點?”
“急?我早就迫不及待了,等到今天我才動手殺他,算是便宜他了!”
殺弘曆?他們要殺弘曆?若子羚驚訝之極,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一個不小心弄出了聲響。
“可是……”
“不用可是了,弘曆在回京的途中出了意外,遭到叛黨刺殺身亡。還有什麼理由比這個更合理的嗎?”
“貝勒爺說得極是。”
貝勒爺?真的是貝勒爺?若子羚其實已經聽出了那其中一把聲音是誰,但是她未曾看到那人的臉,所以她始終不敢擅下定論。
“快去把這事給辦了,要辦得乾淨俐落,可別皇阿瑪查出一絲痕跡。”
“放心吧,貝勒爺,奴才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保住三貝勒你的周全,絕對不會讓皇上懷疑到您的頭上來的。”
“好!”
三貝勒?他……他是弘時。若子羚難掩心中的激動無措,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句話:“弘時要暗殺弘曆。”
不行,不行,若子羚,你必須要冷靜下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救弘曆,可是怎麼救呢?熱河……熱河,十三王爺!對,去找十三王爺。
可是現在怎麼出宮呢?神武門,對了,今天是柯玄當值,他以前因為家裡老母親生病的時候向自己借過一筆錢。今天就讓他還我這個人情好了。
若子羚想到這裡,趕緊便往神武門的方向跑去。
“若兒姑姑,不行,這可使不得啊,沒有令牌出宮,被人發現了是死罪。”
“柯玄,如果皇上要怪罪下來,有我一力承擔,我不會連累你的。但是我現在一定要出宮,我一定要出去啊。”若子羚跪了下來:“我給你下跪了,我求求你,放我出宮門吧,我現在一定要出宮去。”
忍不住若子羚的苦苦哀求,也想著自己尚且欠她的恩情,最後柯玄開啟宮門讓若子羚出去了。
“啪啪啪!”
“誰啊?!這麼晚了還來敲門,存心不讓人睡是不是?”
十三王爺府的管家嘀嘀咕咕,心不甘情不願地跑去開門:“你是……”
“十三王爺在哪?”
“我們王爺已經就寢了,你是……”看著眼前這姑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