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沒有人吭聲。
皇上分明是在撒嬌,但他們可不敢自作聰明的認為皇上是在對他們撒嬌。
“燕吉,”秋骨寒道,“皇后現在何處?”
燕吉道:“據剛剛回來的侍衛通報,皇后娘娘正在小獅子巷的女巫祝福家裡調查案情。”
“唉,那裡離皇宮還挺遠的。”秋骨寒站起來,“但再遠,朕也得去接皇后回來,要不然漫漫長夜,朕一個人實在難過。”
眾人:“……”
有這麼誇張麼?
大太監夏恩道:“皇上,冬夜冷極,外出容易受寒,您這幾日又要操勞國事,又要宴請君臣,實在是需要歇息,還請皇上以龍體為重啊!”
皇上對皇后實在是太過寵愛和縱容,這不是好事哪!
他得時時提醒皇上,不可以讓皇上如此糊塗才好!
秋骨寒卻已經站起來,大步往臥室行去:“皇后是朕的靈丹妙藥,不管朕多辛苦和患了什麼病,只要看到皇后就什麼疲憊和病痛都沒有了,所以,你不必擔心!”
夏恩追在後頭:“皇上,皇后娘娘身邊有這麼多人護衛,一定不會有事,皇上不必擔心……”
秋骨寒已經在換衣服:“朕不是擔心皇后,朕是擔心自己,擔心自己沒有皇后在身邊就睡不著,睡不著就會疲憊,就會龍體不適,影響朕管理這大好的江山。所以,你若是真的關心朕,就莫要勸阻。”
夏恩簡直要無語了:“皇上,您這一去一回,還不知要多少時間……”
秋骨寒已經換上便服,口氣也變得冰冷起來:“你再多說一句,朕就治你的不敬之罪。”
夏恩侍候了他不短時間,知道他要發怒了,便不敢再吭聲。
而後,秋骨寒大步走出鳳華宮,策馬出宮,往石獅子巷狂奔而去。
此時,天色濃黑,天洲雖然隨處可見為慶賀新年而掛上的紅色風燈,但大街小巷都是靜悄悄的,無人願在這樣的冷夜裡出來。
秋骨寒率領著一隊人馬疾馳在夜色裡,無人知是皇上出宮。
同一個時候,一輛馬車點著風燈,不顧嚴寒和夜深,頑固的行駛在夜色中,也不知要往何處而去。
馬車裡,不斷傳出巴掌聲和女子的低泣聲,聽著就知道內藏見不得人的事情。
啪——
馬車裡的祝慈的臉上又捱了重重的一個耳刮子。
這一路上,她也不知道捱了多少耳刮子,臉頰都腫了。
就比豬頭好那麼一點點。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白養了你這麼多年!”祝巫往她身上踹了一腳,“你竟敢如此騙我!這一回你落到我手裡,我定讓你後悔一輩子!”
祝慈蜷縮在角落裡,身上五花大綁,臉上委屈得不行,眼淚“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她從小到大雖然沒有受到過重視和精心照顧,卻也是衣食無憂,自由自在,不曾受到過什麼苛待,特別是最近兩年,她一直住在鳳府裡,享受著千金小姐的生活,哪裡受到過這種欺凌?
只是,她已經中了祝巫的圈套,可謂是虎落平陽,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突然,馬車停下來,外面的人道:“老爺,前面出現了一條岔路,要往哪裡走?”
祝巫聞言,狠狠的踢了祝慈一腳,罵道:“說,往哪裡走?”
祝慈抽抽噎噎的道:“往、往右邊走……”
祝巫盯著她:“別騙我,要不然老子就在你的臉上劃一刀。”
之前,祝慈因為撒謊,一頭美麗的青絲已經被他剪成了癩痢子頭,這會兒也不敢撒謊了:“往、往右邊走……”
“往右邊走。”祝巫哼了哼,“老子明天會對你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