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幹什麼吃的!摔得嚴重嗎?傷到哪了?報告你的位置,我立刻派人去接!”
聽見老闆的斥責,阿義一緊張,更加說不出話來了,只會一味點頭稱是。最後卓揚直接強過電話:“行啦,馬上就到家,不要小題大做!”
嚴耀欽帶著凌綵衣在大門口心急如焚地等了老半天,總算看到阿義左手牽著狗,右手扶著卓揚,一瘸一拐走了過來。
嚴耀欽幾步上前,從阿義手中把人接了過來,急切詢問著:“摔著哪了?疼得厲害嗎?要不要叫個醫生來看看?”說話間就想把人抱起來。
誰知他剛一動,就被卓揚伸手在胸口不輕不重地擋了一下:“只是擦破了皮,沒有看起來這麼誇張。不需要醫生,倒是需要趕緊換一套乾淨衣服,不然泥巴就在身上結塊了!”
回到房間,卓揚立馬換掉了那一套已辨不出本來顏色的衣褲,又簡單清洗掉了臉上手上的泥印子,這才吧自己交給嚴耀欽檢查。摔得幾下都是在泥坑裡,只擦破了膝蓋和手肘處的一層面板,並沒傷筋動骨,嚴耀欽總算鬆了口。
凌綵衣見狀,名人取了消毒棉和藥膏過來,嚴耀欽讓卓揚在沙發上做好,他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挽起兒子的褲腿,輕手輕腳地幫著消毒、塗藥。
在他忙活的當口,阿義自動自覺將事情前前後後描述了一遍。得知罪魁禍首原來是波比,嚴耀欽回頭瞪了眼頂著懵懂無知表情、在室內悠閒踱著步子的臭狗。那傢伙趁亂溜了進來,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反而大搖大擺轉悠了起來。
嚴耀欽幫卓揚上過了藥,又用兩塊乾淨紗布小心覆在了傷口上,這才將褲腿輕柔放了下來。酒精殺在傷處的疼痛過去了,卓揚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聽著阿義將到他摔倒的那一幕,還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波比完全不知道大家的談話內容其實是在指控自己,聽見卓揚的笑聲,它又來了精神,直接撲進卓揚懷裡撒嬌求愛撫。大爪子一下扒上了破皮的膝蓋,疼得卓揚不自覺痛呼了一聲。
嚴耀欽正自心疼著,想幫忙揉揉,又不敢多觸碰,誰知又被那條狗給碰疼了。他抬起一腳直接將波比踹到了旁邊。
其實這一腳只是象徵性的,只想警告小狗離卓揚遠一點,以免誤傷了他。誰知波比立刻誇張地嗚嗚哀鳴兩聲,連滾帶爬鑽進了床底下,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死活也不肯出來了。
如今這個家裡,沒人在他心裡的分量能高過波比,見到自己的狗被如此對待,他用盡全力一把推開爸爸:“嚴耀欽你幹什麼!”
“嚴耀欽”三個字一出口,室內登時鴉雀無聲。凌綵衣趕忙擺擺手,幾名下人連著阿義紛紛悄無聲息退出了房間。
走出門口,阿義依舊愁眉苦臉:“凌管家,今天是我失職,老闆不會炒了我吧?我老婆懷孕了,我還要攢奶粉錢呢……”
凌綵衣正豎起耳朵偷聽著房間裡的動靜,見他這樣問,隨手從口袋裡掏出盒巧克力豆一把塞進他手裡:“放心,不會炒你。裡頭這位少爺會保著你的,去吧,吃巧克力去吧,乖!”
房間裡,長久的沉默之後,嚴耀欽那張有些可怕的臉孔上忽然蹦出一副傻傻的笑容:“你……你再叫一遍!再叫我一遍!”
☆、討好波比
卓揚處在氣頭上;一聲“嚴耀欽”脫口而出,完全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妥。
波比是他從小奶狗一點點養大的,剛帶回家的時候只有巴掌大小,站都站不穩,擱在光溜溜的地板上;啪嘰;就四腳滑開攤成個毛茸茸的小肉餅了。
當小奶狗一天天成長為大肥狗;卓揚的人生也經歷了許多事;不懈努力著想要得到理想中博大深沉的愛;到頭來卻換得死亡收場。還好;還好,還有波比一如既往地貼心又忠誠,即便從頭到腳換成了另外一個人;依舊可以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