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秀娘,秀娘」的叫她,母親總是時不時的紅臉。
至於外祖家,她還真不記得了,在她有限的記憶裡都沒有外祖家的記憶,父親和母親也很少提起,至少在她的記憶中是這樣。
畢竟三歲前她大部分時間都是昏睡著的,很少清醒,或許她運氣不好,他們提起時她正好都不在清醒的狀況呢?
因為沒有記憶,所以她很少想起自己應該還有一個外祖家,加上這許多年來也從未見他們家出現過,她下意識的以為傅家已經不存在了。
黎寶璐猶豫道:「傅家現在還有誰?」
「只有一個傅大郎了,就是你表兄。」黎鈞頓了頓,還是如實道:「我回來後跟人打聽過,其實到你表兄這一代已經可以搬出罪村,到向善村去生活,但他現在還在罪村三村,你要是想請他,我明兒就叫人去通知他。」
黎寶璐沉思片刻都:「不用了,這事我自己處理。」
她還不知道自己母親與孃家的關係怎麼樣呢,而且這都多少年沒有來往了,總要先打聽打聽。
顧景雲拍了拍她的手道:「明天張一言肯定會來見我,到時問他就行。」
「咦,你叫人通知他了嗎?」
顧景雲嘴角輕挑道:「傻瓜,我們兩馬一騾的馬車進來,他還能不知道嗎?若有人進了罪村他都不知道是誰,總掌櫃這個位置也該換人了。」
罪村現在比以前開放了不少,但相比於外面依然封閉,因為在良民眼中,罪村裡的人依然是罪犯,是壞人。
在這樣封閉的地方他們大搖大擺的來,而身為現在罪村的實際掌控人張一言會不知道嗎?
張一言自然是知道的,幾乎是在顧景雲他們剛下車時他就收到了訊息,當時他就想去見人了。
不過想想對方剛下船下車肯定要休息,何況顧景雲還是個病秧子,所以他很體貼的沒去打擾他,而是準備好明天要帶的土特產,帳簿和各種計劃書,研究資料等。
張一言第二天天沒亮就出發,他現在還是罪人的身份,不能買馬,他也捨不得花那個錢,所以坐的依然是騾車。
速度很快,太陽剛蹦出海平線沒多長時間他就到了三村,而當時顧景雲剛剛睜開眼睛,正精力旺盛的按著黎寶璐這樣那樣……
當兩人洗漱好出現在堂屋時,張一言已經等了近一個時辰了。
下人恭敬的給倆人送上早飯,顧景雲不在意的壓了壓手道:「坐吧,有事等我用過早飯再說。」
黎寶璐則上下打量了一下斂手而立的張一言,笑道:「一言哥長這麼大了。」
張一言忍不住笑,「我本來就比你們大,公子和太太都那麼大了,我自然會更大。」
張一言當年走對了一步,之後就一直緊跟著顧景雲,到如今誰也不敢小瞧了他去,即便他還是個罪人。
但他也從不敢生反叛之心,因為他是罪人,這個身份對他有著天然的約束,他出不去瓊州,而在瓊州內他就得依賴顧景雲。
那些人尊敬畏懼他,一半是因為他的能力,一半則是因為他背後站著的顧景雲。
張一言一向很清醒,所以這兩年即便顧景雲不在瓊州,也很少管瓊州的事,他也沒敢多動手腳。
瓊州便是顧景雲的後盾,是他永遠的退路,而顧景雲也很想回報這個「家鄉」,所以第一問的便是,「茶葉種植得怎麼樣?」
「效果不錯,我們炒製出來送給不少人嘗過,味偏淡,但清香沁遠,如果價錢合適,不少商號都表示願意收購。」
「試試看能不能搭上廣州那邊的洋人,他們給的價錢更高,他們不懂茶,價錢不必壓低,跟其他地方的茶葉一個價最好。」顧景雲頓了頓又道:「茶葉種植不允許佔用良田和熟地,賺錢固然重要,但糧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