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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愷豐是手握政權的高官,不可同一而論。大人物要將小人物玩死,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判決出來後,韋婷父母不服B市中院的判決,對X省高階人民法院提出了上訴。但上訴失敗,X省高院駁回了他們的上訴,並維持原判。

走頭無路,韋婷父母仿似一夜白頭。經過多方奔走,卻仍無婉轉餘地。無意中得知起訴人的身份後,韋婷父母漸漸熄滅了心火,認命了。在中國,官官相護,商不與官鬥,民不與商爭。政客,商企得罪不起。更惶論是活在底層的平民百姓。

僅僅幾日光景,大好年華的韋婷便進了B市郊區的女子監獄。蕭瑟秋涼的女子監獄,將會陪她度過未來三年。

齊雪真接到這個訊息時,僵滯了半個鍾。她在家中藏書的閣樓上靜立良久,視線透過窗框,跳躍至遠處明亮寬闊的視野地帶。法國梧桐靜靜佇立在公路兩旁,正在以一種仰望天空的姿態茁壯生長。枝葉繁茂的梧桐樹,因突然而至的夏風,緩慢而翩躚的降落幾片綠葉,正巧被閒適漫步的行人一腳踩踏,綠葉瞬間體無完膚。

明明是燥熱的讓人心慌的夏季,卻忽如寒涼凜冽的秋冬。

韋婷的結果,讓她深深意識到,父親已經是權勢集身的高官政要了。身為他們的女兒,她幸運且幸福。但身為他們的敵人,卻是萬分不幸。短短兩三日,便斷送了韋婷的青春年華。性命何其低賤,卻又極其高貴。在權勢面前,所有的不滿都會立刻噤聲。

夜晚九點,齊雪真早早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正打算熄燈時,臥室的門被輕輕敲響。齊雪真一動未動,靜聽外頭的動靜。片刻,門外傳來齊母溫柔的聲音:“真真,是媽媽。睡了嗎?沒睡的話媽媽進來了哦。”

不待齊雪真回應,齊母便拿鑰匙輕輕開了她臥室的門。齊雪真枕著枕頭斜靠在床頭,滑潤的烏髮散落,頰邊的發也垂簾在兩側,愈發顯得臉頰尖巧,臉龐素淨,不施粉黛的美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齊母往前邁步,坐在床沿,盯著齊雪真光華隱沒的眼睛,柔聲道:“媽媽知道你在鬱鬱不樂,也知道讓你鬱鬱不樂的原因。你是否在怪爸爸媽媽,同是為人父母,為什麼心腸能這麼冷,這麼硬?明明韋婷做的事沒有危及他人,為什麼偏偏把她送進了監獄?”

齊雪真搖了搖頭,她不怪他們,她只是有些不開心。這種不開心,需要她自己慢慢調節。

見她搖頭,齊母繼續說:“也許韋婷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殺害一條人命。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牲畜的性命,它也是一條生命。能這麼殘忍的去傷害它們,便反射了她的心靈也是醜陋而骯髒的。她純粹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她是成年人,就該為自己所做的所有事負責。況且,媽媽曾經說過,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在你還未成為雄鷹之前,爸爸媽媽永遠都是你的保護傘。”

齊雪真默然不語。齊母卻突然起身,眼光掃過床頭櫃上的鬧鐘,又揉揉她的頭髮,溫言道:“困了就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正巧暑假放假,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暑假你想去哪裡,跟媽媽說,媽媽可以答應你。”

齊雪真沉思,依舊不語。然後,等齊母提腳離開時,她才輕輕喚道:“媽媽……”

齊母止住了腳步,回頭望她。

齊雪真抬起頭,睜著澄淨靈動的眼眸,目光正與齊母交匯。她微微啟唇,聲音極低:“我想見他。”

齊母一眨不眨的回視她的眼睛。聲音也極低,語氣卻始終溫柔如水。“你該知道,你爸爸不允許。”

“我想見他。”齊雪真只是重複這一句。

齊母微微皺了皺眉。她低喝道:“他的身份,會給你造成傷害。我不允許你見他,你和他一刀兩斷才最好。”

齊雪真默默躺下,語聲變得冷硬:“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