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應了下來。
齊雪真挽著白琤的手出了門。深藍色的柏油路一眼望不到盡頭,路面上依舊纖塵不染,周圍也是一片寂寂無聲。寬闊悠長的公路車輛行人稀少,沿路走來並沒有看見其他樓宇的居民出來。齊雪真為此安心不少,謹慎心也降低許多。
大院裡景緻優美,沿著公路往下走,就能看見一處人工湖畔。這是政府特地挖掘出來的湖塘,湖裡種植了菡萏,還養殖了錦鯉。齊雪真拉著白琤走近湖沿邊,隔著柵欄觀賞著湖中央荷葉上幾隻嬉戲的蜻蜓。
澄澈的水面波光粼粼,成群結隊的錦鯉從那頭游來,又從這頭游去,蕩起清波陣陣,透出幾分生氣。湖光山色倒映出他們的儀容風姿,一雙璧人卓立,黯然了湖光,落寞了山色。
齊雪真埋頭在他懷中,久久不發一言。熟悉的香氣盈入她的口鼻,令她像個溺水的遊人,獲救後貪婪的大口呼吸著空氣。
白琤慢慢的撫摸著她的長髮,邊撫邊問:“怎麼不說話?”
齊雪真抬頭,眉尖微蹙。白琤微訝,正想詢問她怎麼了,冷不防便聽她說道:“琤哥哥,我想親你。”
白琤輕笑開,眼裡的笑意如流星,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後,便一閃而逝。他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俯低了頭,鼻尖觸及她的鼻尖,對著她紅潤的唇輕輕一咬,笑道:“給你親。”
齊雪真摟住他脖頸,沒有顧慮的含住了他的兩片唇瓣。她閉起眼睛,輕柔的吮吸著他的唇。
白琤把她抵在欄杆邊,順從的讓她親吻著自己。他睜著黝黑的眼睛,看著她如蝶翅輕顫的眼睫,心尖如同羽扇輕撩,深埋的欲|望便開始蠢蠢欲動。
他的氣息變得急促,她的淺嘗輒止已經滿足不了他。他化被動為主動,探舌而入。舌尖靈活的在她口中翻攪,捲去她所有的氣力,留下陣陣酥麻在她口中。他的舌尖頂入她的喉嚨,控制了她的呼吸。窒息感來時,她便難受的捶打著他的背,直到他鬆開。
齊雪真軟在他懷裡,邊喘著氣便惱:“真過份!”
白琤又親了親她的臉,揉亂了她的墨髮。笑意:“更過份的還沒有使出來呢。”話罷,他冷不防的捉過她的手,讓她感受重溫他的火熱。見她耳尖隱有紅跡,他問:“想嗎?”
“想什麼?”她裝傻充愣,縮回了手。
青天白日的,要注意形象。
白琤:“夫妻間的床上運動。”
“我不懂。”她繼續裝傻,雙目卻飄移不定,不敢看他。
白琤不禁一笑。他撫摸著她的耳朵,輕揉一下,又重重捏一下。盯著她笑,但就是不說話。齊雪真被他盯的有些發虛,強裝鎮定,說:“笑什麼啊,我本來就不懂。”
“嗯,床上運動你不懂,做|愛你懂就行。”白琤面色不改,直白的戳穿了她薄薄的麵皮。
她的耳根更紅,卻惱羞成怒的瞪他:“做|愛我更不懂!”
“做一次你就懂了。”
一番打鬧過後,齊雪真牽著白琤往回走。晚上七點的天才將將見黑,二人一邊往回走,一邊說著話。公路上偶爾有汽車賓士而過,捲起一地的尾氣揚長離去。走回來時,碰巧撞見了辦公回家的齊愷豐。
黑色的轎車前燈亮起,緩緩停在門前旁邊。耀眼的白光突兀而來,齊雪真皺著眉,伸手遮住了亮光。
齊愷豐推門下車,手負在背後,挺直了腰板,在一片亮堂的銀光中走到他們面前。看著他們交握的雙手,頓時蹙起眉,沉下臉。
他看了他們一眼,眼尾掃過時勁風襲來,頗具威儀。但白琤毫不畏懼,微笑著與他打了招呼。齊愷豐似是冷哼了聲,隨後率先邁開了步子,沒說一句話。
齊雪真和白琤緊跟而入,邁入門檻時,白琤湊近她耳旁,低聲道:“冷得像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