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有度，加上季母溫良賢淑，倒是很能放開去聊，見季母朝著她招手，便坐了過去。

季湛東和顏隅的目光尾隨著沈宸曦。

季湛北看了，問道：“怎麼了？”

坐得不遠，沈宸曦也聽到，便望向季湛東和顏隅。

季湛東和顏隅齊齊出聲：“沒想到這麼巧。”

沈宸曦沒聽明白，卻不追問。

顏隅看向季爺爺和季父，說道：“寶笙後來就被沈小姐的父母收養了，要不是有沈家，寶笙早撐不下去了，當時沈家不像現在這般寬裕，為了給寶笙治傷，幾乎到了砸鍋賣鐵的地步了，後來沈先生還專門跑到前妻的家人借錢了。”

“什麼？”季爺爺一驚，看向沈宸曦，叫了季父季母，顫著聲說道：“要沒有沈家，我的外孫女就沒了，你們以後也要把孫媳婦當成自家閨女一樣寵愛著，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

季母在早上聽說了顧寶笙的事情，現在聽了季爺爺的話，猛地點頭：“爸爸放心吧，宸曦乖巧懂事，是個好孩子，我們自然會好好疼她的。”

季湛北和沈宸曦聽得一頭霧水，尤其是季湛北，他還以為顧寶笙和自己爺爺有過一段呢，怎麼這會兒又成了外孫女呢。

爺爺的外孫女，不就是自己的表妹嗎？

難道顧寶笙是失蹤姑姑的女兒？後來被養在沈家？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季湛東見季湛北和沈宸曦一頭霧水的樣子，便解釋著：“最近有人盯著寶笙，想取走她身上的一枚子彈，就是爺爺給奶奶的那枚，我們聽過了子彈的錄音，還有小姑生前的日誌，奶奶不是失蹤的，她是被人殺了。”

“殺了？”季湛北驚撥出聲。

沈宸曦也擔心顧寶笙：“那寶笙那邊，有安排要在保護著嗎？”

季爺爺見沈宸曦關心顧寶笙，心裡對沈宸曦更滿意了，便接了季湛東的話：“他們原先是打算借刀殺人，後來寶笙沒再戴著子彈了，他們便停下了動作，你也別太擔心，那些人是衝著子彈去的，沒有找到子彈，他們不敢動了寶笙。”

沈宸曦點頭，心裡卻止不住地擔心。

季湛東安撫道：“我們已經派出了飛機去打探情況，晚上我就能得到打探的結果，我們會盡快把他們的基地摸清楚，等找到一些新的，更有力的證據時，我們會將他們一舉拿下。”

沈宸曦忍了忍，問道：“能不能讓寶笙搬去其他的地方避一避？”

就這麼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也是遲早的。

沈宸曦不是男人，她是個女人，不能有男人那般大的膽量，所以對顧寶笙行走刀鋒的情況很是擔心。

想來想去，還是把顧寶笙轉移到敵人看不到的地方最安全。

不等季湛東說話，顏隅說道：“寶笙不能離開，不然就暴露了，那些人不簡單，他們跟部隊有牽扯，如果寶笙避開了，反而打了草，驚了蛇，只會讓那些人破罐子破摔，直接把寶笙結果了。”

沈宸曦一驚，臉上都白了。

季湛北走了過去，在一邊坐下，拍了拍她的手，問顏隅：“事情嚴重到這個地步？”

顏隅點頭：“殺季奶奶的人曾也是部隊裡的，和季奶奶是結拜姐妹，也就是你的姨婆，她之所以會殺季奶奶，是因為季奶奶親眼看到了她殺人，證據就留在子彈裡，季奶奶把子彈塞進了你姑姑的棉衣裡，才沒有被收走，這些年寶笙一直很平靜，是因為你姨婆曾經對寶笙的媽媽痛下殺手，丟進了深湖裡，卻沒想寶笙的媽媽命大，一路逃到了c市，大概是腦子受創了，是在臨死前才恢復了記憶，把事情記在日記上面了。”

“寶笙的媽媽和季奶奶被你的姨婆運到了一座山上，寶笙的媽媽在那裡發現了那次旅行中失蹤的人，說他們的身體被挖了，我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