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崙還有著更為讓人驚訝的理想,那就是進入法國皇家軍事委員會的最高參謀部,而敲門磚便是“少將”或“中將”的軍銜,甚至是“上將”軍銜,並且還需要的是實際軍功相匹配的軍銜,這樣的含金量才有資格被查理十世看到,從而增加自己進入法國皇家軍事委員會的最高參謀部的可能。
之前的時候,讓他非常擔心的事有兩點:第一、他的頭上還頂著“科西嘉獨立分子”的政治站隊,這樣的身份存在,未必會被波旁王族和軍事大貴族們所喜歡,就更別提中高層貴族軍官和新貴平民軍官們會喜歡一個法國的分裂分子。第二、新法律的實施,讓拿破崙知道法國傳統上是以天主教和法蘭西民族血統為主導的社會認知不會有任何改變,甚至為了保護法蘭西民族,不接受任何移民。
如法律細則說的那樣,滿足法蘭西民族的要求:當前歐洲“法蘭西本土統治”“歷史悠久”的“天主教”“白人”都是法蘭西民族。
雖然新法律是在科西嘉成為法國的一部分的幾十年後才頒佈的,並且根據法律的細則解釋:“當前歐洲法蘭西本土的天主教白人都是法蘭西民族”。拿破崙知道自己這樣的科西嘉人也被劃為法蘭西民族,甚至因為父親卡洛·波拿巴的原因,波拿巴家族在1770年時被法國波旁王室正式承認為貴族。
即使是這樣來看,在沒有明確之前,他也怕之前的“科西嘉獨立分子”和“科西嘉人”的身份影響自己的未來。
但是這兩次的軍銜晉升,說明法國高層對自己的身份並沒有苛刻的看法,讓自己看到了希望,正如自己的母親萊蒂齊亞夫人所說的那樣,自己必須在法國和科西嘉之間選擇,並且永遠都不能後悔。
從查理十世手上,將科西嘉從法國分裂出去,這怎麼看都像個笑話。
所以從現在開始,拿破崙也想進“部”,為了自己的未來,他必須不停的告訴自己是法蘭西人,自己將為法國奮鬥終生,而不是擁有獨立色彩且受到排擠的科西嘉人。
……
俄羅斯
1792年11月6日
金碧輝煌的葉卡捷琳娜宮裡,葉卡捷琳娜二世撫摸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輕情夫普拉東·祖博夫。
看著眼前這張藝術品般的俊臉,葉卡捷琳娜二世非常滿意的微笑著,如果不是身體狀況在這些年逐漸變差,她倒是想馬上與眼前的男人溫存一番。
這時,侍女低頭進來彙報道:“陛下,他們到了。”
葉卡捷琳娜二世知道自己召見的人到了,於是輕輕的拍了拍祖博夫的肩,以此來示意他去旁邊的休息室等她。
祖博夫還想說什麼,他已經憑藉著女皇的偏愛和情夫的身份得到了諸多好處,成為了權勢極大的寵臣,他也知道女皇召見了軍事大臣,當然有了想參與軍事的想法。但看著女皇逐漸變得冷淡的眼神,祖博夫也只能乖乖聽話。
他非常清楚,靠“美色”得來的東西,終究是過眼雲煙,但年輕的他又抵抗不了女皇帶給自己的權勢。但他也必須承認自己不是女皇愛過的波將金,只是女皇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
葉卡捷琳娜二世讓侍女給自己整理一番之後,正式召見了俄羅斯總司令列普寧,奧爾洛夫上將和蘇沃洛夫上將。
三人向女皇行禮入座後,葉卡捷琳娜二世在主座上掃了一眼許久不見情夫奧爾洛夫,然後停留在蘇沃洛夫上將身上,慢慢開口詢問道:“將軍,你覺得駐紮在庫爾蘭公國的法軍戰鬥力怎麼樣?”
蘇沃洛夫知道法國人這次很強勢也很認真。如果還是路易十六時期的革命團體掌權,法國內部混亂不堪,那麼俄羅斯帝國還真的不怕有著歐陸第一強國之稱的法蘭西,再怎麼樣東歐的戰爭主場屬於俄羅斯,而不是隔著上千公里的法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