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賽事件走上斷頭臺。”
喬治·雅克·丹東也附和著說道:“的確是這樣的,君主是不接受任何要挾的。”
西哀士左手撐著禮杖點點地之後有些欣賞的說道:“不可否認的是,如果是這位國王對國家的治理,法國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是的,先生,阿根廷王國的法律和各項政策確實達到了所有法國人都想要的結果,這也是大家努力的方向。”一旁的丹東想了想之後說道。
丹東與移民阿根廷王國之後的普通商人聊過天,也對阿根廷各項法律和政策有所瞭解,除了沒有限制君權,基本上都達到他們“理想中法蘭西王國”的模式。
“我是真的懷疑,如果阿根廷國王查理返回法蘭西要爭奪王位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支援他。”塔列朗看著兩人故意的說道。
丹東眼睛咪了咪最後也無奈的回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法國也只有內戰一條路可以走了,並且還會很快結束,勝利者大概會是阿根廷國王查理。”
塔列朗無所謂道:“是的,畢竟誰會想打內戰呢,對手還是我們的尊貴的鎖匠國王。”
西哀士看著眼前這位名聲不怎麼樣的“主教”塔列朗,他也有些想知道這位極端利己和見風使舵的人會怎麼選?
西哀士笑著對也是一身黑法衣的塔列朗說道:“塔列朗先生,會怎麼選呢?”
聽到對方的問題,塔列朗看著這位年長自己幾歲,也是教士出身的埃馬紐爾·埃貝·西哀士,大機率也知道對方對自己評價了,但他並不在乎。
他只是為了自己,不管是希望王室鎮壓革命派的人,還是不遺餘力的投向革命陣營。
塔列朗看著西哀士笑了笑,又轉身看著排了很長隊的大使館說道:“先生,你知道的,我是貴族出身又是主教,但我通常站在人多的這邊。”
心裡卻補充道:除了阿根廷的查理和卡洛大公……因為這個家族不接受投機和靈活站隊的人。
聽完他的話,西哀士暗道一聲“好狡猾的利己主義者”,但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臉上也是陪同的笑著附和道:“是的,我們都不會站在路易陛下那邊的。”
丹東也附和著說道:“是的,支援路易陛下的人已經很少了。”
但丹東沒有看到這兩人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們都在為自己接下來的路謀劃。
他們倆人都不知道的是,二人都希望新議會新政府或者有能力上臺的那幫人不是蠢貨,現階段千萬不要把劍指向軍事財閥菲茨羅伊或者是紐斯特里亞軍團。
塔列朗這樣的投機和利己主義者是最惜命的,惜命的人就不會輕易地招惹自己看不透的勢力和人,恰恰這兩人都是來自菲茨羅伊家族的卡洛大公和阿根廷國王查理。
他們這樣的思維搞不明白的是菲茨羅伊家族在明明可以奪取王位的優勢下,為什麼要退一步跑到遙遠的南美洲去吃土?甚至不帶走紐斯特里亞軍團的任何一名士兵,而讓他們留在法國。這股強大到可以橫掃法國境內所有勢力的力量,是讓包括波旁王室在內所有人都忌憚的,不管是什麼貴族和任何將軍元帥也好,國王也罷,他們根本不理會,只聽命於菲茨羅伊家族的繼承人查理。
當然這也是太陽王路易十四時代歷史遺留的問題,他們在那個時代就不是聽命於路易十四的,連軍餉都是菲茨羅伊自己發的,他們是“戰時為兵,平時為民”的半僱傭兵模式存在於法國的軍事體系裡,路易十四根本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然後在路易十五時代瘋狂地壯大起來,也是在這一時期徹底全部武裝起來的,這個恐怖的家族為此還不惜在奧地利皇位繼承戰爭裡賠上了一位繼承人菲利普·德·菲茨羅伊的生命,他是查理的祖父。之後一直到現在對波旁王室連裝都懶得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