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避寒的毯子或者是棉布都沒有,很大一個可能性就是被人給搶走了。
五條悟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在陽光底下的眼珠都有了幾分晦暗的色澤,無端生出幾分冷寒。
夏油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普通人的話,即便是不借助咒靈,單用體術就足夠解決了。
他們慢慢走進去,這個地方不足以容納兩個男高,進去時還需要彎著腰,人高馬大的他們在進來後,這個地方明顯逼仄不少。
“春嶼寶寶的畫稿還留在這裡。”五條悟沒有不能翻看孩子繪畫的想法,他連人家的日記本都翻來翻去看了半天,一字一句挨個讀了出來,更不要說只是漫畫了。
夏油傑說:“有點不巧,板凳尚且有些熱度,看來人是剛走不久了。”
他們看了一下週遭的環境,冷靜後沉思一下就知道——
“沒有被人擄走,不然這裡的狼藉也不會是清理過後了。”
五條悟聽著他的話,大搖大擺地坐下來,兩條長腿岔開之後才稍微得以舒展身體,饒是如此,他還是被約束的有些不自在,不過這些都是可以忍耐的。
“那麼,我們只有坐在這裡守畫待崽就行了吧?”
……
“阿嚏,阿嚏——”清水春嶼鼻子癢的有些莫名其妙,他輕輕揉了揉,在凌亂的碎石和一堆倒在地上的小孩當中,看見了靜靜站立在中間的中原中也。
他那頭柑橘色的頭髮異常顯眼,在燦爛的光線底下有點像是熱烈的太陽。
織田作之助就如同一道靜默無聲的影子,一直都只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清水春嶼的到來是猝不及防的,中原中也還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春嶼會安靜地待在家裡等候,沒有想過對方會突然跑來。
揍人的時候很痛快,在座的孩子全都比中原中也年紀大,他也沒什麼下不了手的,掄起拳頭該揍就得揍。與其說是用了異能者壓制,倒不如說他是在使用體術給他們教訓。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羊組織成員們可能也沒想到自己做有朝一日會被小孩壓著打吧,反正小孩子打架是司空見慣的場面,這些人鼻血一抹,根本沒有要反省的想法,還在怒氣衝衝地瞪著中原中也。
清水春嶼掃了一眼,眉心不著痕跡地皺了皺。
“春嶼~”
羊組織的成員們,包括織田作之助都沒見過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雙標得簡直讓人咋舌。
剛才還抬著下巴,眼神冷漠,看他們的視線也帶著冰冷殺意,臉上像是結了霜一樣可怕的男孩一轉頭,就像是被烈陽照過的積雪,一樣就消融了。
他臉頰立刻掛了軟和的笑容,嘴角上揚,連鈷藍色的眼瞳裡就像是掛了蜜糖。
“他們就是一直以來在背後作惡的壞人,之前搶你錢的是這些人,慫恿那些無賴的人也是這些人!”
他就像是在家長身邊躍躍欲試告狀的小孩,一瞬間找到了可以依賴親近的物件,連語氣彷彿都變軟變得愛撒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