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兩人:“你們在這裡歇會兒,我去瞧瞧。”一步踏出,御風趕去。
“這就是上萬人……”凌霄略作盤算,不由擔心:“要是其中才藏著幾個‘武師’怎麼辦……”拉了容雪一下,悄聲提醒:“我們跟著!”足下生雲,隨後飛出。
容輝抖開“乾坤網”,先繳了眾武士的兵刃,掏空了戰艦中的飛箭,封印了艦上法陣。又招各艦上有頭有臉的頭目上‘天級’戰艦問話:“先告訴你們,本仙君既然來了,一不怕你們通風報訊,二不怕東瀛‘武師’找上門來,三不給你們下禁法。還有什麼顧慮,你們先說……”
戰艦分別來自東瀛西南海域上的幾個領域,艦上“武士”則多來自閩南、琉球、南越、南洋等地。平時受駐艦“武師”挾持,做些海盜的勾當。有時也綁票殺人,上岸搶掠。誰能讓他們吃飽、喝足、睡女人,誰就能當他們的新主子。
容雪只覺身邊圍著一股濁氣,不由蹙眉,乘風而起,直上雲端。凌霄覺得這群人匪『性』難馴,帶上岸必成禍患,悄聲提醒:“這群人,不能留。”
容輝也覺得這群酒『色』之徒寡廉鮮恥,實在難堪大用:“『亂』世中弱肉強食,你們或許活得更滋潤。可界劫將至,百族爭雄,你們現在不死,到時候也是要死的……”略作權衡,沉聲告誡:“跟隨本君,一沒有酒喝,二沒有肉吃,三沒有女人睡。本君能給你們的,不過是一個軍籍,一份糧餉。等下了船,還有五畝薄田。但本君麾下,一不準擾民,二不準搶掠,三不準抗命,四不準自相殘殺。下去告訴各艦‘武士’,給你們一炷香考慮。願意跟隨本君的留下,受不得管束的,走!”
眾漢子面如土『色』,篩糠般應了聲是,飛身而去。容輝躍上炮臺,跺了跺腳下炮管,欣然微笑:“好東西呀!”又問凌霄:“你說,我們是就近拖進粵江,放在韶關港好。還是拖進閩江,放在汀州港。或者是走長江、鄱陽,拖回我們的陽都港。”
“大的就好嗎?什麼德行……”凌霄陪在身邊,聽得暗暗皺眉,趁機提醒:“我看這一艘‘黃級’艦的造價,不下兩百萬兩白銀。一艘‘天級’艦,不下一千萬兩白銀。這麼貴的東西,‘東瀛人’不會善罷甘休。殺上門來怎麼辦……”
“放心放心……”容輝滿不在乎,看著遠方說:“兩國交兵,拼得是高手。這些戰艦,也不過能在平時搶掠。大戰一起,海禁一開,這些東西就沒用了。普通修士,踏上三、五重天,就算到了頭。資質再好的人,頂多踏上第七重天。我們這個層次的‘武師’或許不少,‘大武師’總不會多吧。再說,他們一次折損了這麼多人,敢不敢再派人來,還是兩說。”
“這股火頭,不好拉呀……”凌霄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暗歎一聲。忽見海域內暴起一簇彩虹,五光十『色』,正破風而走,連忙提醒:“這麼多人?”
容輝微怔,環顧一週,見眾人爭先恐後,直如鳥獸飛散,竟有四、五千人之多,不由咂舌:“怎麼,我這碗飯,就那麼不好吃嗎……”話沒說完,只見眾人彩虹巨樹上空,上千根青藤自海中暴起,一晃竄至眾人身下,在晃透過護體靈光,利劍般洞穿丹田,一卷一帶,直將眾人拉入了海中。
“你……”他倒抽一口涼氣,抬頭看向容雪。
月下雲端,容雪攤手苦笑:“我的法力,豈是那麼容易逃脫?你要放人,也不先跟我打聲招呼……”
“好霸道的功法……”容輝聽是她無心之失,不由駭然。
眾人勃然大怒,鼓起靈力,瞪著容輝喝問:“仙君,為什麼說話不算!”“你不是說,不願意留下的,可以走嗎?”“一炷香還沒到,為什麼要動手?”……群情激奮,恰似一鍋沸水。
“放肆—”容輝凝神喝斥,沉聲訓誡:“本君受朝廷制封,保境安民。欲犯我海境者,雖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