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璟見黑衣人都死了,瞬間舒了口氣,那黑衣女子聽到他的命令就飛速的沒入雪原中,朝著那明子島中央的明月山奔去。
一路上,柳妙兒直勾勾的看著月璟,心中有疑問卻沒有多說話,因為他能看出月璟神色凝重,所以她只能乖乖的聽話。夜色漸深,雪地卻顯得亮堂堂的,柳妙兒艱難的伸出手來為月璟蓋上小狐皮袍子不讓他凍著,然後什麼都沒說,就在這黑衣女子風一般的速度下,三個人進入了明月山,躲進了一山洞裡。
黑衣女子放下了柳妙兒,把月璟接了下來塞進她懷裡,就走到一邊升起火來。洞裡似乎有人住過,乾柴清水都有準備,洞口處於背風處,所以進了洞內有了火也不太冷,倒是柳妙兒看著那黑衣女子生了火之後喝了點水,就筆挺的站在一旁,雙眼平靜無波,冷若寒霜。
這個女人,是人還是傀儡!
柳妙兒愕然,看了看自己因為元邵的過度關心裹上的兩層皮袍,解下一層來就要給那穿得單薄的黑衣女子披上,黑衣女子只露出一雙眼鏡,表情依舊沒有波動,只是擋住了柳妙兒的觸碰。
“風,這是我的妞,也是你的主子。”
月璟被裹在狐皮袍子裡只露出一張小臉來,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黑衣女子便看了柳妙兒一眼,不再多說什麼,而是任由她給她披上袍子。柳妙兒看著她無波的眼神著實有些害怕,但還是將袍子披好繫上帶子,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風是嗎?我叫柳妙兒,你要是喜歡,叫我妙兒也可以!”
柳妙兒笑著套近乎,但是風根本不理會她,這讓柳妙兒有些吃癟,回頭看了看月璟,月璟卻搖了搖頭。
要想風說話,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風刃跟了他五年的時間,他都沒有聽過她說一句話。
得知這情況,柳妙兒也放棄了和風套近乎的打算,來到月璟身邊將他抱在懷裡,惡狠狠地看著那在懷裡故作天真的小子。
“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回事!”
風身上帶著一股血腥味兒,那是柳妙兒那日從後苑回到翠竹殿時聞到的味道。因為她的嗅覺向來敏感,能聞到一些極其細微的味道,所以她可以肯定她沒有弄錯。看風的模樣,是一個習慣了殺人的人,身上帶著血腥味兒很正常,可月璟,是如何和風認識的?
面對柳妙兒的質問,月璟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他如何救了風刃,如何讓這位殺手變成自己人,如何在重生後聯絡她,如何讓她一路保護這柳妙兒都通通的說了一遍。
“這麼說,元邵是風的仇人?”
柳妙兒聽了這麼些話,最後反應的卻是關於元邵的事。月璟小臉垮了下來,柳妙兒也意識到自己不對勁,拍了拍頭訕訕一笑,厚著臉皮問道:“雖然不想承認,可你是元邵的血脈,這仇人的兒子;;;;;;”
柳妙兒話還沒有說完,但是月璟儼然已經懂了,他看著風刃,用稚嫩的臉露出一個老成的笑容來笑,解釋道:“風刃是個殺人傀儡,在遇到我之前她是被另一個人培養而成,可後來她的主人死去,她不屬於任何組織,只是想往常一樣接任務拿錢財而已,直到後來接到一刺殺元邵的人物被元邵刺傷逼落懸崖,被我救起成了我的唯一的屬下,她才沒有繼續殺人的勾當。而她如今只忠於我,除非我死,否則她不會背叛。”
這就是一個殺手一個傀儡的命運,所以她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的波動,因為她從來沒有情緒,沒有喜怒哀樂。
柳妙兒的同情心再一次氾濫了,可月璟說風這樣過了二十幾年,一時間不可能能轉變,柳妙兒一陣唏噓,緊接著就突然想起了剛才被刺殺的事。
風是為了保護她,可剛才那些人,可是來送她見閻王的!
“那麼剛才的黑衣人很明顯是要殺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