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發現了官氏那邊的人派來刺探的遁土小獸,只被明慈安撫下了情緒。一時之間,官氏那邊就開始有些驚疑不定。
幾個金丹頭人,連夜點著燭火圍成一桌。等那遁地鼠回稟之後,眾人都大吃一驚。
王叔良,也就是那金丹術士,此時就皺眉道:“我早就知道不該帶那姓梁的上山,平白給她添了一助力”
官宛嬌的神色有些怨毒,半分看不出她原來的溫婉和端莊,道:“我早說過了,那小狐狸媚子手段高超得很,讓你們小心著點,你們偏不信。”
她自己也不信。到底是為什麼,明湛愛她若珍寶,反而將她官宛嬌棄之如敝屐,甚至送上門的便宜也不佔。連李玄這種眼高於頂的蠢貨,也對她另眼相看。夏青就不用說了,整日就知道研藥弄針,誰也近不得身。何況他一個巫嗣,在權力機構中也無甚大用。
眾人之中,官宛嬌最愛雅緻風流的聞人裕。她這美人計中的美人,上了這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破山,竟是沒有半個人懂得憐惜她的美貌風情。明湛是個粗人,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李玄也是個榆木,偶爾惑於她的美色,但其實心底一直瞧不起她。夏青則根本視她如無物。唯聞人裕能配得上她,懂得她的風雅柔情,能憐惜她的美貌才情。
可是就是聞人裕也說自己對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一見鍾情。反而對她官氏反而客氣得像是最普通的叔嫂。偶有關切,卻也從來不逾越。
越想,她越不甘心,越是生氣
王叔良瞅了她一眼,只覺得她滿臉的怨毒和妒恨實在是非常有趣,但他只道:“先別說這個了。你來說說,那明湛中毒,真的是假的麼?”
聞言,那官宛嬌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道:“我倒是聽說過,明湛和那小狐狸媚子雙修似乎是得天獨厚。聽說那小狐狸媚子的體質在花山被改過,改成了什麼純元木陰體……”
王叔良一個激靈:“純元木陰體?”
王伯安,也就是那領頭的金丹法師,道:“三弟,你聽過?”
“自然聽過”,王叔良想了半晌,最終道,“但所知甚少。只聽說那是草木族的一種體質,雙修大益,可理順雙修道侶的經脈,吸納對方的靈氣凝障……是否百毒不侵,我也不知道。但草木一族向來有解毒的體質,那藥只是尋常毒藥,只怕……”
王伯安道:“宛嬌,那明慈是草木之族?”
官宛嬌一怔,道:“聽說過,她的生母出自花山。還聽說她是花山之王牡丹王的義女。”
“花山……那是草木精怪棲息的地方。”王叔良嘆了一聲。
如果對方的陣營內,有這麼一個純元木陰體,那那些普通毒藥,只怕就能全解了。難道,對方是故意避開來,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嗎?
一直沒說話的王季林突然道:“她不是明湛的道侶麼?還能給眾人解毒?”
官宛嬌立刻道:“她勾三搭四也不是第一天了。”
言下之意就是明慈是個人盡可夫的**,說不定跟這些人是NP的關係。
王伯安倒是笑了一聲,道:“我看非也。這說不定是故弄玄虛的伎倆。”
早先他居於烏弋國,距離銀海尚遠,所以並沒有被捲入戰爭。戰時,大月和銀海鬥得正酣,烏孫從烏弋借兵,他當時是暗地裡借了五萬人馬,但並沒有將事態擴大。應該說,王氏兄弟和大部分人抱著一樣的心態,雖然早先諸小國之間都有往來,但既然他們打起來了,就且都坐山觀虎鬥,看看能不能從中謀利。他還算厚道的了,有的人,是一個兵,一粒糧也沒有借給銀海。
烏孫和大月的盟軍潰敗,城主都被殺。烏弋國隨了大流去賀。又聽說這幾個金丹修士竟然要立派,那麼自然又都動了心思。
第一卷:門派篇 NO。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