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可以考慮下再給我答覆,但是,我不太接受拒絕。”說完俯身而下,唇角微劃過我臉,然後揚聲而笑著拉開車門,開車揚長而去。
恣意、輕狂、張揚,這就是許子傑。我用手背去擦拭被他偷吻劃過的臉龐,心底一陣煩躁,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總算他沒強掠我上車,態度上雖然惡劣,倒是與之前有些不同。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其實我想說真正善變的是男人才是,你永遠都不知道他下一秒裡在想什麼。就像這個許子傑。
我剛走到車站上了公交車,找到座位坐下,兜裡的手機就開始震顫起來。拿出來看是陌生號碼,隨手按掉,如今這種騷擾電話很盛行,萬一好奇接通了,對面就有無數理由讓你聽下去,然後結局是話費燒掉,可能還上當了。
所以我對這類陌生號碼,向來都是通殺。
☆、28。屋漏偏逢連夜雨
可這次卻不一樣,對面似乎很有耐心,我按掉後又再重播,接連按了三次,都還不死心,因著剛才許子傑的事本身就存了氣,加上騷擾電話不寧人,心火一上來,就按了接通鍵怒聲質問:“有完沒完?不管你推薦什麼,我都沒有興趣,請以後不要再打這個電話!”
低吼完正打算要掛機,卻被對面那聲男音給嚇了一跳,“餘淺,你在說什麼鬼話?”
呃,居然是許子傑!直覺開口問:“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立即傳來親蔑的嘲諷笑聲,“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的號碼很難查嗎?問新子不就知道了。”我被堵得無語,確實我的手機號碼也不是什麼國家機密,陳新那邊問下謝雅就能知了,剛才是問了個傻問題。
見我不搭腔,許子傑又說:“這是我的號碼,存起來,晚點我會找你,可別再把我當成什麼推銷的了。”然後“嘟”聲傳來,已經結束通話,這男人還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為了提醒我儲存他的號碼?
暗罵了句無聊,將手機揣回了兜裡,目前我比較憂慮的是晚上教課的事情。雖然秦宸說會陪我一起去,可到底是初次,毫無經驗的我怕hold不住那些學生。打算回家後就上網查一些相關資料,該如何準備,也好心裡有個底。
走到公寓樓下,就見房東等在那,連忙上前打招呼。房租我都是半年一付的,還得過兩月才到繳付房租的時間。房東是對小夫妻,來的是那姑娘,他們結婚時又另買了新房,這邊房子空下來就拿出來外租了。平時很少過來,只有有事的時候才會上門說,今兒不知道是為了啥事。
請上樓後,我給房東姑娘倒了茶,她推辭著說不用,直接講出了來意。聽完後我心沉到了谷底,怎麼也沒想房東姑娘是來跟我談退租的事,原因是這房子找到了買主,這兩天就要出手,所以今後不能再租給我了。
這真的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在我出現困境的時候,連住的地方都成了問題。尤其是如此突然,這叫我一時之間上哪去找到合適的地方搬過去。房東姑娘連連說抱歉,承諾會支付我違約金,也就是賠償三個月的房租錢。
話說成這樣,我也不能再強留,知道這對小夫妻的難處,兩人跟我一般是從外地過來的。先買了這套二手房,結婚時又貸款買了新房,如今把這房子賣出去的話,就能還掉很大一部分貸款,於生活上也可不用太拮据。
最終我應下了儘快搬走,送走房東姑娘後,坐在屋內一籌莫展。事情太過突然,卻也是現實,我跟房東只是租房協議關係,他們夫妻不可能因為我有難處而不將房子賣掉,這於情於理都不合。
所以,上網又多了件事,除去查資料外,就是尋找租房資訊。一個下午就在沉悶中度過,零零種種記錄下了一些離學校較近的租房資訊在紙上,明天得打電話過去看房子,後頭還得收拾東西,找搬家公司來搬,一大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