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兵此刻哪裡還有還擊的能力,他除了哇哇地吐,什麼也做不了。
那兩名年輕醫生隨即趕到了,對朱小君,弟兄們絕對覺得這哥們仗義,要不是朱小君傳授的絕招,那馬大主任的病例研討會還不是就像過堂一樣?
這還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其二則是朱小君這廝太有種了,一個打兩個不說,還敢一個人跟人家一大幫子人約戰,那是何等的英雄氣概啊!
年輕人,沒有不崇尚英雄的。
所以,朱小君在酒場上把周兵給辦了,對那倆年輕醫生來說,不單不生氣,反而有一種酣暢淋漓的代入感,用句小說中的流行話語說,那就是對朱小君的景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那倆哥們等朱小君過夠了癮,同時也是等周兵吐夠了,這才上前去攙扶周兵。
“你倆扶著他,我去開間房,這副熊樣,送回家也是麻煩。”
二十分鐘後,朱小君回到了飯桌上。
“吳院長,馬主任,趙處長,對不起,我太興奮了,沒想到周主任的酒量……哎,都怪我,我錯了!”
趙世宏只是笑笑,這種場合,他任何話都不方便說。
馬宗泰也沒表態,都是他手下的兵,這又是在酒桌上,大家又都是成年人,拼個酒也沒啥大不了的。
反倒是吳東城顯得很興奮,擺了擺手示意朱小君先坐下來:“你這兩杯可不止八兩酒啊!這樣一口悶幹了,就一點事也沒有?”
朱小君苦笑道:“誰說沒事的?我這肚子里正在翻江倒海呢,要不是喝的是茅臺,我早就去洗手間解決問題去了。”
吳東城笑道:“怎麼,喝茅臺就不會出酒麼?”
朱小君搖了搖頭:“不是不會,而是捨不得,這兩大杯茅臺,不得上千塊?那可是我大半個月的工資哩!”
一桌人全都被朱小君給逗樂了。
會喝酒的人都能看出來,朱小君這廝神志清晰面色紅潤,根本不像是喝高的樣子。吳東城做為大院長,酒場自然少不了,當然也看出了朱小君是在調侃自己。
“後生可畏啊,來,朱小君,我代表六零後跟你們九零後再喝兩個酒,你呢,以毒攻毒,再喝下兩杯酒後,說不準肚子裡就平靜了!”吳東城笑著,向朱小君舉起了酒杯。
……
一年之後,在省城,一次飯局後,趙世宏拉著朱小君去喝茶敘舊。
閒聊中,趙世宏想起了他們這一次的場景,於是問朱小君的酒量到底有多少。
朱小君當時回答趙世宏說:“低度的一斤左右,高度的最多也就是六七兩。”
趙世宏對這個答案顯然不相信。
朱小君又接著解釋:“過了這個量,我也就暈了,不過啊,我有個特點,那就是能撐,不管喝了多少,只要是不躺下睡覺,就絕對會保持清醒。”
趙世宏很好奇:“一般人都是喝高了就睡覺,你卻是反過來。”
朱小君苦笑道:“是啊,我是一睡覺就要高。”
對這個說法陳光明完全認同,做為朱小君的大學同學兼最好的哥們,陳光明多次跟朱小君拼過酒,總體上說,這哥倆的戰績都是勝負參半,而陳光明的酒量撐死了也就是白酒八兩,而且是四十來度的那種白酒。
做為朱小君的高中同學同時也是最好的兄弟的四蛋和混球二人也非常認同陳光明對朱小君酒量的評價。
“這夥計,在別人面前敢牛逼,但在哥們面前只能裝孫子,哥們要是想辦倒他,隨時隨地!”酒量和陳光明相差無幾的四蛋及混球如是評價。
還是人家秦老大公平客觀:“不摻酒試試?單練,不管是白酒啤酒還是紅酒,只要不摻和,人家豬頭一個人能喝倒你們仨好幾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