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況讓蕭曉白警覺起來,在這種節骨眼上失蹤,說不定這個陳秋霞真的與案子有關聯。
在一個狹窄的民居巷子裡,蕭曉白他們找到了陳秋霞母女居住的地方。房東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根本聽不懂普通話,小朱跟她用天南市的方言解釋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聽明白了。這裡是老城區的建築群,經歷了半個世紀歲月地木質樓梯踩上去就會吱呀呀的響,走上去讓人有些心驚膽戰地。
二樓樓道口放著一個矮小的煤爐,上面飩著一個冒著熱氣的藥罐,樓道里瀰漫著濃郁的中藥味,讓人覺得滿嘴都是苦水。這棟房子在建築的時候,明顯是按照主人家的身高建造的,蕭曉白和小朱走在樓道里,腦袋都要頂到天花板了,不得不弓身子前行,樓道里溫度又高,短短的幾米路下來,兩個人滿身都是汗。
老太太在樓道盡頭的那個木門停了下來,敲了敲門,對著屋子裡喊了一句聽不懂的天南話,屋子裡出來了一個穿著睡衣的年輕女子,看到蕭曉白兩個,轉身就回到屋子裡去了。
老太太滿臉堆笑說著聽不懂的方言下樓去了,剩下蕭曉白和小朱站在樓道里作難,對方的門是開著,但是人家一個女孩子穿著睡衣,怎麼說也不好意思進去。
“我媽生病了,這兩天手頭緊,你們是哪家公司的?過兩天再過來吧,我等一下就要去上班了。”年輕女子拿著一個化妝盒,一邊往臉上塗粉底,一邊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王萌萌吧?我們不是來催債的,我們是公安局刑警隊的,有點情況想跟你瞭解一下。”蕭曉白的目光停留在了對方的臉上,這是一個漂亮而精緻的臉龐,雖然年輕,但是看起來卻沒有絲毫的朝氣,厚厚的粉底堆在她的臉上,像一道被石灰刷白的牆壁。
“刑警隊的?”王萌萌愣了一下,撇了撇嘴,繼續在臉上擦著粉底:“什麼事?”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蕭曉白問這句話的時候注意到,王萌萌的眼睛明顯的躲閃了一下。
“還能在哪裡?上班咯!”王萌萌放下了手中的化妝鏡,盯著蕭曉白一字一頓地說道。
“有沒有人可以證明?”蕭曉白對王萌萌的回答有些懷疑,剛才她的表現,明顯是心中有鬼。
“沒有!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你要是有證據就直接來抓我,沒證據就別來煩我!”王萌萌忽然變得十分憤怒,對著蕭曉白尖叫起來。
“王小姐,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假如你真的要這樣子的話,我們只能帶你回去做筆錄了。”
聽了蕭曉白的話,王萌萌盯著他看了很久,轉身回到屋子裡,翻出了一張卡片,拿給了蕭曉白:“看去吧!這就是我上班的地方,我昨天晚上一直在那裡,假如你想抓我,就先找到證據再說。”
“金太陽酒店?”拿到卡片的一瞬間,蕭曉白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面前這個苦命的女子,為了償還自己父親留下的債務,迫於生活的壓力,淪落到風塵之中去了。剛才她之所以緊張,是因為她以為自己是因為她賣淫的事情來找她的。
“李瑜鈞你認識吧?”處於職業的習慣,蕭曉白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怎麼會不認識?他們一家人,就算是變成灰我都認識!要不是他們,我現在已經大學畢業在我爸爸的公司裡面工作了。你知道嗎?最喜歡去找我的客人,都是我爸爸以前生意上的夥伴,還有他以前公司的手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王萌萌美麗的眼睛中充滿了怨毒,她手中拿著的化妝鏡也早已被她合了起來,死死的攥在手裡。
“哎……”蕭曉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你應該剛起床不久吧?”
王萌萌狐疑地看著蕭曉白,她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的刑警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