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滿嘴都是煤油味,很難受的。看來薛法官死之前這頓最後的晚餐,可不怎麼美味。兇手的愛好,除了虐殺,好像還多了一樣。”
“你小時候也吃過?為什麼?難道也有人拿著刀子逼著你吃?”老李聽了蕭曉白的話,一下子來了興致。一旁的吳豔平,也顧不上蕭曉白剛才的“流氓行為”了,耳朵伸了老長,也想湊過來聽聽八卦新聞。
“小時候淘氣唄!整天玩,不知道學習,結果考了一個全班倒數,被老師羞辱了一頓,我一怒之下就把卷子撕碎塞進嘴裡給吃了,當時卷子又大,我塞進去地又多,嚼又沒嚼爛,差點給噎死了,把老師給嚇壞了。不過那一次之後,我就沒那麼貪玩了,學習成績也好起來了。我當時吃的卷子紙,可是那種很薄的普通紙張,薛法官吃的這些,好像是銅版紙吧?我估計他要比我當時更加難受。說真的,我有些可憐他了。”蕭曉白看著手裡的這一團東西,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憐憫之情。
“銅版紙……這東西沒嚼爛,可是很割嗓子的,這麼大一團,我估計薛法官當時可噎得夠嗆了。這上面的字跡,都被嚼爛了,這下子你們可有得忙了,慢慢拼對吧,就當是玩拼圖遊戲,我覺得兇手故意讓這傢伙吃下這團紙,紙上面的內容,一定是與案子有關的。”老李不愧是老法醫,他的看法和蕭曉白有些不謀而合。
“拼對的事情,我會盡快完成的。你說的不錯,兇手既然故意這麼做,這張紙上的內容肯定是有用的,說不定能為我們提供很多線索。”蕭曉白說完,小心的把紙團收好,放進了證物袋裡,準備帶回辦公室進行拼對整理。“死者地胃部除了這個紙團,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特殊的東西?”
“沒有了,其餘的都是食物殘渣,只有這個不是好吃的。從死者胃部的食物殘留來看,薛法官臨死前的晚餐還是相當不錯的,按照食物的結構來看,應該是在豪華餐廳裡吃的。只不過,最後的夜宵差了點。”老李居然也幽了一默,惹得小吳在一旁嗤嗤地笑。蕭曉白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小吳立馬就把臉拉了下來,搞得蕭曉白尷尬不已。這下,輪到老李樂了。
“老李,你剛才讓我看傷口灌模的事情,有什麼情況要說麼?”蕭曉白鬱悶的很,看樣子,自己在小吳眼中,這個流氓地印象是跑不了了。
“你自己仔細看看。”老李指了指擺在桌子上的灌模。
“這好像是軍刀的刀口吧?普通的刀子,不會有這種開放性倒刺和這種巨大的血槽的,這種倒刺和血槽,就是為了殺傷而製作的。私下流通的管制刀具不可能做到這樣好的,更別提普通人接觸地水果刀了,那上面根本不可能有這種開放性設計地。”蕭曉白仔細一看灌模的模糊處,就發現了倒刺和血槽地存在。這些倒刺和血槽在灌模中是沒有顯示的,但是從上面的粗糙度,還是可以很容易推斷出的。
“我也覺得是軍刀,而且好像還是正品,不像是高模擬的水貨。”老李點了點頭,蕭曉白的判斷力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哦?為什麼說是正品?而不是水貨?”蕭曉白停下手中翻看的灌模,有些奇怪地問道。
“這裡有兩處,都刺在了兩條肋骨間的縫隙中,刀鋒把兩邊的肋骨都切開了一小塊,卻沒有發現刀鋒的斷裂,這不是高仿軍刀可以做到的。普通的刀子和高仿的水貨,遇到這種情況,早都折斷了刀尖。這把刀卻完全沒事,我覺得應該是真正的軍刀。”老李拿手扒開了死者屍體解剖開的腹部,指著胸口的兩處傷口。兩處傷口的情形正如老李所說,肋骨都被刀鋒切開了一小半。
“這種軍刀是美國部隊現役的M9系列軍刀,這種軍刀,不是普通人能夠弄到的吧?我倒是聽說過有這種模擬的軍刀可以郵購,不過大部分都是仿製的水貨,經不起幾下折騰。”蕭曉白看著這把即便是模糊不堪也帶著暴戾的刀模,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