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走!聽我的,放他走!所有人都聽我的,放他走,大家退後。”蕭曉白忽然扯著嗓子喊道。
“蕭哥,這要受處分的,搞不好要坐牢的。大家不要……”小錢趕緊提醒道,他看著所有呆楞在一旁的老鄉和上面瘋狂的李永金,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他想讓大家不要後退,但是看到李永金手中的尖刀,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聽我的,大家後退。處分的事情,算在我一個人頭上。”蕭曉白說完,對著李永金喊道:“李永金,我放你走,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你不會傷害你兒子。他的脖子已經受傷了,我希望你給他包紮一下。”
“你們全都走!老子的事情,不用你們管。”李永金的樣子,好像已經完全瘋了。
山上站著的隊伍,開始跟著蕭曉白開始慢慢下山,人群中,都是議論和嘆息之聲。
蕭曉白一邊走,一邊回頭張望。石頭上站著的李永金,猙獰而瘋狂,與之相對的,是他兒子麻木而絕望的眼神,蕭曉白覺得心頭一陣疼痛,為什麼自己在這個時候顯得如此無能?居然連一個小孩子都無法解救。假如能夠用命去換回小男孩,蕭曉白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但是此時,他們能夠做的,只是放他離開,任由這個瘋狂的傢伙離開。
忽然,一條黑影在李永金身後的大石頭旁一閃而過,蕭曉白眨了眨眼睛,又發現什麼都沒有,難倒是自己看花了?
隊伍朝下走了大概有一百米的距離,蕭曉白開始回頭朝山上喊:“李永金,你可以離開了,能不能把孩子留下,他需要治療。”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山風在呼嘯。
李永金沉默的站在那裡,一隻手提著尖刀,一隻手死死的拉著自己的兒子。
“走吧,繼續走。他在等我們完全離開。”蕭曉白和李永金對視了半響,回頭啞著嗓子對眾人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李永金的身後,瞬間把他擊倒在地。
“田愣子!田愣子!是田愣子!”蕭曉白看清了來人,哭著大笑了起來。
人群先是一愣,忽的爆發出一陣歡呼,所有人都開始轉身朝山上爬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蕭曉白看著這名精壯的漢子,十分的激動。
“沒啥,我家班長嫂子把他們村上的一個姑娘介紹給我,我今天帶她爬山,剛好遇上了。人還在那邊呢。”田愣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轉身朝山的那面開始揮手:“喂~!過來啦,搞定了。”
回頭朝蕭曉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山裡姑娘,野得很,不過我很喜歡。”低頭看到蕭曉白包著的手:“受傷了?我再去找點草藥,剛才那點都給那個小孩包上了。”
“不用,不用了,皮外傷,今天真的謝謝你了。”蕭曉白剛要拒絕,田愣子已經跑出去找藥草了,他在石頭間像猴子一樣敏捷的上下跳躍,完全沒有眾人爬山時的那種遲鈍和吃力感。
“特種兵就是厲害!”蕭曉白三人同時冒出一句這樣的感慨。
藥草包在傷口上,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蕭曉白看著眼前這名精壯的漢子,又看看他身邊滿是野性的黑姑娘,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種羨慕感。
“有沒有想過當刑警?以你的身手,來當警察,肯定能大展拳腳。”蕭曉白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田愣子聽了,一愣,笑著撓了撓自己的小寸頭:“等結了婚再說吧,我還沒有考慮過。班長給俺佈置了今年年底結婚,明年抱孩子的任務,等我完成了再說。”
“好,結婚時叫上我,這酒我必須要喝。”蕭曉白大笑著拍了拍田愣子的肩膀。
“行,沒問題,到時候警車給俺的婚車開道,俺也威風一把。”田愣子也笑了起來。
“行